鳳鳴山雖已開山,但山門前的禁製依然存在,白沐瑾和鍾離玖是趁著月黑風高,不容易被發現上的山。
通往鳳鳴山頂就一條千級石階,兩人不得不踩著石階一路往上,臨到山門前,忽然站著兩道人影,是羅刹門的人。
兩人閃身躲進旁邊的樹林裏,白沐瑾將擋在麵前的樹葉往旁邊扒拉了一下道:“沒想到這麼晚了,竟然還有人把守”
鍾離玖淵道:“這裏離山頂還有一段距離,我們不知道裏麵是個什麼情況,還是小心一點比較好”
白沐瑾點了點頭,躲在樹林裏的兩人同時發動,那把守的兩個弟子還未反應過來,就被敲暈了過去。
鍾離玖淵蹲下身去,將他們身上的衣服扒了下來,白沐瑾見此,疑惑道:“阿離,你這是做什麼?”
“魔物對人和妖的氣息一向敏感,以防萬一被發現,我們還是換上他們的衣服保險”
白沐瑾茅塞頓開,也蹲下身去幫忙,鍾離玖淵忽然抓住他的手:“我來,哥哥轉過身去”
白沐瑾一臉問號的看著他,慢慢轉了過去,等鍾離玖淵讓他再轉回來的時候,他才重新轉回來。
羅刹門雖占據了鳳鳴山,但山上並沒有什麼改變,房屋依然是破爛不堪,荒草叢生的模樣,與上次白沐瑾回來時一模一樣,這反而讓白沐瑾更加覺得奇怪。
按理來說,羅刹門那麼多人住在這山上,怎麼可能還是這副荒無人煙的景象,難道他們都不用吃飯睡覺?話說魔物需要吃飯睡覺嗎?
白沐瑾正思考著魔物需不需要吃飯這個問題,遠處忽然走過來一群人。
白沐瑾下意識就想找個地方躲起來,鍾離玖淵拉住他,小聲提醒道:“哥哥,我們現在是羅刹門的弟子,他們是怎麼說話的,我們就怎麼說”
白沐瑾點了點頭,臉上的神情很快靜了下來:“嗯,知道了”
走過來的是一群組隊巡邏的弟子,前頭領隊的人在兩人麵前停下,上下打量著他們,神情嚴肅中透著一絲死板:“你們兩個不去幫忙,還在這裏瞎逛什麼?”
白沐瑾靜靜站著,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目光其實一直盯著這群魔物所化的弟子。
鍾離玖淵道:“我們剛從山門前換班回來,正要去呢”
那領隊的人沒再說什麼,帶著身後一眾人走了,鍾離玖淵與白沐瑾也動了起來,雙方擦肩而過,兩人剛走出幾步,那領隊的人忽然停了下來,出聲叫住了他們:“站住!”
白沐瑾和鍾離玖淵身形一頓,轉過身去:“師兄還有何吩咐?”
那領隊的人忽然朝兩人走了過來,白沐瑾垂在身側的手不由地握了緊,生怕露出什麼破綻被識破身份。
鍾離玖淵發現白沐瑾因緊張握緊的手,遞給他一個“別擔心,我來解決”的眼神,輕輕握住了他的手。
那領隊的在兩人麵前停了下來,湊過鼻子狐疑的聞了聞:“我怎麼覺得……你們身上的氣息有些不對?”
“我們……”鍾離玖淵剛要解釋,那領隊的人忽然指著他們,冷聲道:“我警告你們,你們別以為教主這些日子都不在山上就可以肆無忌憚的下山吃人,要是給那個人惹來麻煩,到時候你們連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鍾離玖淵虛心受教:“是,師兄教訓得對,我們隻是一時貪嘴,絕無下次”
那領隊的人沒再斤斤計較,抓著他們不放,領著巡邏的弟子走遠了。
白沐瑾從剛才的話裏得到了兩種信息:“看來樊厭不在正是我們好下手的機會,不過他說的那個人指的又是誰?”
鍾離玖淵道:“總之,樊厭不在,我們行動起來會容易許多,天快亮了,白日裏不好探查,我們還是抓緊時間吧”
白沐瑾看了看已經快泛魚肚白的天空,隻得將這個問題先放到一邊,點了點頭:“嗯,好”
南海,潮汐殿。
自從兩人靈修後,奉綃就變得越發纏人得很,除了日常的一日三餐,就沒讓海熹下過來床,每次都不知節製的將人要到昏迷。
偏偏身為受害人的海熹還沒理由拒絕一個需要此法治病的人,每次都是歡愉到極致然後精疲力竭,連根手指都懶得動彈半下。
在這樣下去他非得被徹底榨幹不可……
海熹愣愣看著頭頂上方晃動的天花板,臉上的神情時而痛苦的蹙著眉,又時而歡愉的喘著氣。
前兩日那滿堂喜紅的顏色早已被換了下去,為免海熹見了心煩,奉綃甚至讓人將宮殿原有的掛簾換成了藍色係,還特意在宮殿中央弄了一個蓮池,在裏麵養魚種花,要多雅靜有多雅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