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人影舉起四爺的身體,右手像是鑽機一般刺入屍體的心髒部位,在禁止的時間下,任何聲音都在擴大,極細微的聲音在耳朵中都像是敲鍾般響亮。
將死了的心髒捏碎是流行在殺手界的一種古老的傳說,可以當成是一種冤魂的咒語,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所以蕭凜對於人影會做出這樣的舉動並不感到奇怪,然而接下來說發生的轉變讓蕭凜感到殘忍而惡心。
鴉是一頭野獸,對於撕裂動物屍體的本性可以作為是一種生存的方式,那麼這個人影將四爺的屍體在捏碎心髒後再撕裂,碎肉在空氣中翻飛,撿起的血沫就顯示雨點般濺射在四處,站在最近的蕭凜也被血柱濺射的一聲,鴉倒是看起來很興奮,追著血柱就要往蕭凜身上撲來。
“為什麼要這麼做?”蕭凜站立在當場,四爺的死似乎還像是在虛幻中般,他顫抖的聲音追問著眼前的人影。
人影像是沒有聽到一般繼續著自己手裏的舉動,而這個時候一直佇立在護欄上的三個人躍入人影的身旁,那些舉著到的打手像傻子一半的還盯著護欄,不知道是被嚇傻了還是故意裝作無事,三個人加入了人影分屍的過程中,不過他們的目標是被撕裂後的骨頭,一點點的碾成了粉末,三個人各有自己的分工,一個人負責將碾成粉末的骨頭收集在一個容器中,而另一人的目標是濺落在外的血液,蕭凜看不清楚他手裏東西,隻是在空氣中透露著一股清涼的氣味衝淡了濃重的血腥味。
三個人的動作極為的迅速而協調,就像是機器人一般自顧自的工作者,當負責血液的人來到蕭凜的跟前時,他麵無表情的瞅了他一眼後,跨過的他身邊繼續他的工作,仿若眼前站著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人像一般。
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的過度著,天開始漸漸亮了起來,突然出現的四個怪人在結束所有的事後,就像他們來的時候那樣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跟前,悄然所至,滿載而歸。
從頭到尾,那個人影再沒有跟蕭凜說過一句話,隻是在他們離開的時候,那張本不該有表情的臉,衝著蕭凜再次露出了一絲嘲諷的笑容,勾起的嘴角露出了裏麵的牙齒。
不,那不能被稱之為是牙齒,而是一片漆黑的洞,蕭凜甚至開始懷疑自己的眼睛看到的根本就不是人,但他的確是一個人,活生生的人,而這一次的目標顯然是四爺。
無形的壓力在四個人離開後驟然消失,潛藏的危機在四爺死亡後開始在打手之間蔓延,羅伯特還一屁股坐在地上,剛才的那個怪人是如何分解四爺依然曆曆在目。
在一片肅靜之後,擦槍的聲響傳入蕭凜的耳朵,剛才還坐在地上的羅伯特顯然已經恢複了常態,失去了最有力的輔助力量的他似乎並沒有為此而感到有多少膽怯,現在的他不止是沒有強勁的後盾,更沒有可以作為擋箭牌的人質。(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