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聲刺耳的尖銳長音響起,頓時手術台上所有的人麵麵相會,好像自己的心髒上被壓了一塊重石,蕭凜的心中發出了警報聲,不會發生的劇變?根據自己估摸的時間應該不會產生這樣的叫聲,當所有人都沉浸在那一身尖銳的聲音下時,隻有穆容允很冷靜的站在那裏。
“這是失血過多暫時性休克!”他大聲的喊了一句,又對著蕭凜露出得意的神情,蕭凜嗬嗬了兩聲,這就是他會找來穆容允的理由,不是說軍區的醫生有多差,而是隻有這個男人可以讓他在長時間體力腦力下還能保持戰鬥力。
“彙報麻醉情況!”蕭凜當然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剛剛的愣神不過是因為患者是他熟悉的以為長者,不過穆容允倒是教會了他在任何手術麵前,患者就是陌生人,你能把他當木頭,但是你不能把他當親人。這樣的道理相信很多都明白,但是做起來很難,不是常有自己的家人生病都是由其他醫師動手,就是因為下不了手。
“藥汞還沒調整好。”麻醉師慌忙的回答則,手中依然沒有空閑下來。
站在外麵的羅大秘書焦急的來回走著,裏麵還沒有開始手術,之前等待穆容允已經用了不少時間,因為胸口上還插著一根汽車鋼條導致無法做胸外按壓來恢複心跳,子彈從心髒左側射入,在不知內部器官受損的情況下實施按壓會導致情況惡劣,這樣耽誤下去,華老爺子要是有個什麼,怎麼辦?
“把我的布袋拿過來。”蕭凜伸手向一旁的器械師喊道。
器械師聞言一愣,蕭凜見他麼有反應,不由再次加大聲音。“把我的布袋拿過來,快!”
穆容允很無奈的瞅了他一眼,你的布袋誰知道是什麼,他迅速從器械架上抽出布袋,從裏麵取出蕭凜可能會要的毫針。“她們不認識你。”一句話說明了原因,旁邊的器械師感激的看了穆容允一眼,小聲的說了句謝謝。
結果毫針又向巡回護士喊道:“腎上腺素1mg、阿托品1mg、2%鹽酸利多卡因100mg,等我吩咐。”
“是!”
蕭凜吩咐完巡回護士,也不再說話,迅速拿起毫針在華慕雲的曲池、足三裏、三陰交和雙手的合穀穴上各紮了一針,隨後對一旁的穆容允喊道:“法醫,準備開胸!”
“手術刀!”蕭凜說完,伸出手繼續像器械師要求道,一把手術刀已經交在了他的手上。
“芬太尼0.1mg靜脈注射!”
“是!”麻醉師在蕭凜的吩咐下,拿起一支注射器往患者身上的導管打去。
“繼續配置,我希望你能跟上我的速度。”蕭凜見麻醉師給患者注射完芬太尼後,向著華慕雲的創口切去。
“你這是在做什麼?難道就這樣隨便紮幾針,注射0.1mg芬太尼就可以開刀了嗎?”唐吉驚恐的大叫了一聲,這個實在是太兒戲了。“軍醫,我們現在是在做開胸手術,不是一般的縫合手術。”
“針灸止痛在我們老祖宗幾千年前就已經存在了,《素問.舉痛論》中闡述了疼痛產生的重要原因是經脈流行不止,環周不休,泣而不行,脈中則氣不通,故猝然而痛,《靈柩.十二原》中指出針刺鎮痛的原則是通其經脈,調其氣血。還有很多有關這方麵的經絡理論,方式,及臨床應用,作為一個神經方麵的專家不會不知道針灸止痛這個說法吧!”
蕭凜很想笑,但是他忍住了,不過穆容允確實讓他吃驚了不小,他一隻都以為他是個外科方麵的高手,不想連中醫也是如此了得。
“唐院長,請相信我!”
“哼!”發出冷哼的不是唐吉而是剛剛說完一大段倫理的穆容允,他站在穆容允的坐下側當第一助手,另一位叫不出名字的醫生站在了右腹側當第二住手,蕭凜站在了右側主刀的位置。
順著鋼條刺入胸腔兩側的創口開刀,穆容允先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隨後用手扶住那條已經被術前準備消毒處理完的鋼條,等待蕭凜打開胸腔,吩咐器械師把拉鉤遞給第二助手。
從器械師手中接過拉鉤器,不用對方吩咐,為蕭凜狂漲開胸腔視野。
蕭凜把手術刀隨手丟向一邊的鐵盤,抬頭想巡護吩咐到:“把剛才準備‘心三聯’靜脈注射!”
“是!”拿起注射器往導管中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