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醫師,這套在我麵前沒有用的。”蕭凜一把將他從地上拎了起來,周弘還是不間斷的扭曲著自己的身體,看起來異常的恐怖。“如果你還要繼續這樣裝下去的話,我敢保證成全你賣傻的行為。”說著手指間的銀針已經冒出了指尖,正對著周弘的腦後。
肌膚上傳來了針尖的刺痛,周弘停止了抽搐和扭曲,他不敢造次。“周醫師,我們不妨好好談談關於五樓第三間房的事。”
銀針落在了後腦勺與脖子的連接處,蕭凜用力往裏推了幾分後停下。“這裏有沒有一個叫洪煉的人?”
周弘陷入了很長的一段沉默中,他雙腳並攏著,兩隻手夾在膝蓋中。“我並不知道誰是洪煉,有過一批人進入,但很快就被轉走,那個房間裏原來有一個病人,事實上,他當時進來的情況很不好,我們把他稱之為易變性人格喪失。”
“當時是誰送來的?”
“也跟你們一樣,穿著製服,不過他們把人留下就走了。”周弘跟蕭凜要了一支煙點上,他似乎對於那些人敢殘留著恐懼的味道在裏麵。“當時我還是跟在後麵實習的醫生,被送進來的人已經是奄奄一息。”
“你是說當時這個人送進來的時候是受傷的?”
周弘點點頭。“與這個病患我就一麵之緣,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直到我的導師退休後,我才開始接手這個病例。那個時候這位病患已經處於穩定期,是可以出院接手治療,隻要定時服藥就可以,但是院方依舊將他當成危險分子處理關押著。”
“是這樣嗎?”蕭凜對於周弘的話表示懷疑,每一句話都有著疑問。“過程並不重要,周醫師不妨直接帶我們去見見這位病人。”
“他死了!”
“不,剛才你說的是他被轉到了隔壁的病房。對吧!”蕭凜抓住了這樣的一個漏洞。
“他真的死了!”周弘突然站了起來,自己一把抽出腦後的那根針,帶出了血絲。
“你……”蕭凜見狀立刻連續點下腦後幾處穴道。才將已經癱軟的周弘給放平在地上。
“這個人始終都不肯說真話。”華清逸走到蕭凜的邊上。“不用問了,再問他也不會說的。”
蕭凜站在了第二間房門前,他的手掌貼在門板上。“請問。你們是……”從樓梯口上來一個人,看起來也像是一位醫生的樣子,手裏拿著板。“和樓下的是一起的吧!”看著同樣的製服,醫生掏出鑰匙,將門打開。
“這裏的醫生每個人都有這邊的鑰匙?”蕭凜問道。
“也不是,就院長和周醫師有,我是臨時過來給這位病人做血樣抽查,所以周醫生就把鑰匙給了我。”
“血樣抽查,檢測什麼?”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是周醫師要求這麼做的。”
醫生推門而入。每個病房都是一樣的,白色的牆壁,白色的床。床上坐著一個人,沒有頭發,圓圓的腦袋。瘦骨入柴。他見到了醫生後,很自然的伸出了手臂。
雙眼深陷著,蕭凜慢慢走近這個人,他隨手關上了門。“咦?你們怎麼進來了,快出去。”
蕭凜輕輕在醫生的胸腺下方一指,人就倒在了地上。他從他手裏拿下針管和藥品交給身後的華清逸。“這個和上次給唐小霞用的一樣。”
坐在床上的人依然伸著手。興許是常年不見陽光的關係,露在衣服外麵的手很白,皮包骨頭的有點嚇人。
“洪煉!”蕭凜站在他的側麵,叫出他的名字。床上的人沒有什麼反應,神情呆滯著。
“打針!”慢慢的嘴裏冒出兩個字,頭機械的轉向蕭凜。“打針。”
蕭凜一隻手搭在他的手腕上,三指用力找到脈搏。混亂脈象中有一段是穩步的,他縮回手。“你是要留在這裏,還是跟我們走?”這是一個選擇性的問題,蕭凜等待著他的回答。“你隻有今天這麼一次機會。”
盤腿坐在床上的人發出咯咯的笑聲,他前後搖晃著自己的身體,越來越快。
“他是怎麼了?”華清逸見狀不由的將蕭凜往後拉了拉。見到這個人後,他真的不能把他是洪煉作為可能性來存在。
“這裏比外麵安全。”床上的人停止了搖晃,他木訥的雙眸轉向蕭凜。“安全。”
“你打出sos是為了什麼?”
“昨天晚上是你!”床上的人突然跳了起來,他飛撲了過來,蕭凜沒有閃躲,讓他從正麵抱了個正著。
“哥!”華清逸見狀不由的喊了起來,人已經掛在了蕭凜的身上,四肢像隻樹懶一樣緊緊的纏在了蕭凜脖子和腰上,而蕭凜萬千沒有防備的任由他這麼吊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