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不是讓我不要進去嗎？”吳霜挑起一塊魚放進嘴裏：“接到你的電話後，我就趕了過去，大概到達景山時已經是八點，王家別墅相當的安靜，並沒有任何異常的情況發生。”魚肉很鮮嫩。吳霜眼睛放亮起來。
蕭凜點起煙，隨手拿起一張照片，張騰是趴在地上。“他是怎麼死的？槍殺？還是刀傷？”從相片上來看，死者的周圍並沒有大麵積的血液流出，而死的這個姿勢總是看著有點奇怪。
“不是槍殺，致命傷所造成的傷口很特殊。血液是向內逆流，法醫還沒有動手解剖，我是想等你見過屍體後再動手做屍檢。”
拿起第二張照片，屍體的角度有了點變化，是從右側麵拍攝，剛好可以照到張騰半張臉，從他的表情上來看，瞪大的雙眼中有著一絲不信的驚訝，蕭凜拿近了照片放在管線下，從張騰的頭部來看當時有人站在他跟前。
“你進入的時候現場有誰在？”
“王胖子和王占天，以及一些下人。”吳霜如實說道。
“下人？你從報案到現場一共用了多少時間？”
“半個小時左右。為了不引起對方的猜測，我在車裏等了半個小時才拉開報警器。”吳霜是呃細致的人，如果接到報警電話就出現在現場，以王胖子的頭腦很快就能猜測出是個什麼樣的情況，所以她當機就做了一個這樣的決定，即使有懷疑，也說不出來。
“我帶著人進入別墅，張騰倒在地上，頭部是朝著我進來的方向。”吳霜從一堆照片中挑出一張遞給蕭凜：“當時我記得站在我左邊的是一個老頭，看起來像是管家一類的人物，王胖子坐在他右後方偏牆的一角，而王占天是在我身後，跟著我進入，不過我有一個疑問。”
“說說看！”
“張騰是翻窗進入的，那麼最先發現，而且最有危險的應該是王胖子，他當時的位置裏窗最近，但顯然，我當時看到的情況不是這樣，從我們查看現場到離開，他都沒有下過那張沙發，這有點說不通，另外……”吳霜放下筷子，又找出兩張照片：“現場應該有發生械鬥，這是另外幾個死者，從他們的衣著來看，不是王家的傭人。”
“王家是怎麼解釋的？”
“王胖子一句話都沒有說，倒是王占天有點呼天喊地的要求警方給出一個定案來。”吳霜給自己添了一碗湯，她是個喜歡喝湯的人，而蕭凜幾乎沒有動過筷子，望著滿桌的菜，她有種不能浪費的念頭在猛吃。“當我問起來為什麼張騰會出現在王家時，王占天的回答很奇怪，聲稱從沒有與張騰有任何掛鉤，而我們從張騰最近銀行出入賬號上有一個相同的賬號有過交易，出入的數目相當大，而這個銀行轉賬號來源就是王家旗下的產業公司。”
“吃完了再說話。”煙抽到了一半，看著吳霜吃飯的樣子，蕭凜有種滿足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