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魂很需要這樣的人。”
“哈哈哈,軍醫果然是軍醫,想用俊哲來牽製我嗎?”哈桑的反應力很強,蕭凜的話一出口,他即便明白了他真正的意義:“要知道,這裏沒有我的命令誰都別想出去。”
“這個我很相信,但是……”蕭凜故作停頓,隨後他開始用極其緩慢的速度將手術刀一點點的卷了起來:“如果要說武力,你未必是我的對手,要講人數,那是自然比不過你,不過我相信我們未必就真的會輸在你的人數上,而你必定少掉一個弟弟。”
“交易中我能得到什麼利益?”
“一個弟弟,至於其他的,就要看這邊了。”
哈桑沒有猶豫,他點了點頭,瞬間做出了決定。
年輕人的肌膚很幹淨,他被人照理的很好,身上也沒有異味和任何痔瘡等一些因為長久不動而造成的潰亂。蕭凜戴上醫用手套站在哈桑莊園內的私人手術室裏,這裏有著極其完善的設備,就像是一個小型診所,隻不過藥劑用量還是顯得單薄了點。
帶著口罩,穿著消毒服走進手術室,裏麵已經站立著好幾位醫師,看起來各個都可以做他叔叔了。蕭凜朝著他們點了點頭,走到俊哲麵前,連接人體的中樞神經並沒有先例,或者說沒有人相信神經組織還可以在斷層後做鏈接,即便有這樣一個科研,那也是在理論上可以實施,而在實踐中,就像是天方夜譚一般,沒人會相信。
蕭凜當然知道這些人的想法,他並不會去做多餘的解釋。他用一根針阻礙了俊哲整個身體的血脈,周身氣血逆流而走,導致體內壓力過重而是神經組織遭到瓦解,另一方麵是因為骨骼的斷裂,很有可能在搬運途中,將碎裂的骨片紮入了軟組織,導致了移動時的錯位。
事態要比他當時嚴峻了很多,而這次手術隻是在簡單意義上將碎裂的骨頭複位,剔除軟組織上不必要的雜物,至於中樞神經的斷層,就完全不需要手術室這種繁瑣的裝置。
“開始!”一個號令而下,麻藥正一點點進入俊哲的體內,蕭凜雙手摸索著他的全身,尋找著骨頭碎裂的原點,很仔細,也很緩慢。
然而有人卻提出了疑問,蕭凜抬起頭直視著那個人,無聲的將他的話語給塞了回去:“任何人再有異議將被請出手術室,這裏不需要廢話。隻有接受。”
張狂的讓人發出唏噓聲,要知道在座的都是名人,豈是願意受得了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夥子的氣,本來被當做他的副手參與手術,就已經很窩火,現在還要聽到如此誑語,更是叫人難堪,有一個人放下手裏的工具退出了手術室。
“還有嗎?”蕭凜冷靜的問了句,手裏並沒有停下任何動作,摸到俊哲膝蓋骨時,他冷不防從破布中抽出一個比較粗的銀針紮了進去,隨後取出手術刀劃開表層:“如果沒有人再出去,請左邊第二個醫生頂替剛才那位,我需要止血鉗。”
沒有情緒的發好著施令,而這股捏人之氣卻毫無疑問的震撼住了全場。
手術在進行中,哈桑透過顯示屏注視著蕭凜的一舉一動,包括他從頭至尾的每一句話:“這還不算軍醫真正的樣子。”
清逸走到哈桑身後,與他一起從顯示屏中觀看著整個手術:“你要為有他感到慶幸,軍醫說能救的人就一定能救,除非他不想救,另外你還要感謝他惜才的渴望精神,不然那個人是不可能醒過來。”
“你似乎對這個軍醫很了解。”
“何止是了解,太熟悉了。”
華清逸一隻手搭在哈桑的肩膀上:“不要怪我沒提醒你,違背了軍醫,結果會比現在更慘,你應該懂我的意思,耍小聰明會適得其反,他是個注重信用的人。”
手術室的門被打開,蕭凜從裏麵走了出來,汗水浸濕了他的衣服,剩下的是縫合工作,就交個了那些自以為是的人,很久沒有做過這樣的手術了,有點累。進入盥洗室,他用冷水衝著臉,本可以現在就取下俊哲後腦勺中的銀針,但是他沒有,骨節碎裂的情況很嚴重,看來他還要在中東待上一段時間才行。
“你還好嗎?”移動門被打開蓮從外麵走了進來,華清逸手裏拿著幹淨的毛巾遞給蕭凜。
“嗯,還行,很久沒有做了,有點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