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醫生!”苗久急匆匆的趕了過來,他神色慌張,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
“有什麼事?”將昏睡的童童交到另一個士兵手裏,蕭凜拿起隨身的包低聲道:“邊走邊。”
“毒是被排除了,可是……”
“是不是毒素被排空,發病率變快?”蕭凜抬眼望了一眼對方沉聲道。
“嗯,是這樣的。”九很矛盾。他一直以為把毒排空就可以救人,卻沒想到短短幾個時辰又死了一個。
“這不是你的問題。”蕭凜率先走向祠堂,現在隻有一個方式可以試試,如果郵件中的分析沒有錯的話。
苗久不清楚這位蕭醫生要做什麼,其他村子裏的人即使有專家在也沒有很好的控製下病情,而這個校醫可以嗎?帶著疑問,他跟隨著蕭凜進入祠堂。後者並沒有多做任何解釋,而是用他肉眼看不清的方式在感染者身上幾處地方點了點,隨後這些人就像是死了一般沒有了呼吸,於是他發出尖叫聲。
“你殺了他們,你殺了他們!”苗久來回的探著他們的鼻息,手指尖感受不到他們的呼吸,真的死了?他一屁股坐在地上,恐懼的看著眼前的人。
天際在慢慢沉入夜的最深處,那將是黎明到來的前一刻,所以它黑的很徹底。
苗久的叫聲驚動了整個村子,在這樣的一個不尋常的夜晚,沒有人會睡的很踏實,或者沒有人會真正的去睡,恐懼是唯一的媒介。
苗久死死的抓著蕭凜的衣服,對匆匆趕過來的苗老爺子控訴著,隻是聽不清他在什麼,語無倫次的前後顛倒,相比之下,這個被控訴殺人的人倒是相當的鎮定。
苗老爺子看了眼蕭凜,他有點擔心苗久,要知道惹惱了蕭凜,整個村子陪葬都是有可能的事。
“怎麼回事?”
“他把村子裏的人都殺了!”苗久像是見到了救星一般跑到苗老爺子跟前,膽的他躲在老爺子身後聲道:“剛剛,他他要進祠堂看下病患,誰知道,他一進去就往村子裏的人身上搓了搓,結果他們就沒了呼吸。”
油燈將整個村子照的很亮,蕭凜能將他們臉上的憤怒看盡眼底,他無所謂,從來都不需要解釋,他有自己做事的方式和方法,至今為止還沒有什麼人來幹涉過他,而他更不需要跟這些無關的人做任何的廢話。所以他走的很從容,也很不屑。
“誰都不準動裏麵任何一個人。”這是他走的時候丟下的一句話,就像是一道聖旨,不容抗拒。
直到蕭凜的人進入臨時帳篷內,村裏的人才找回自己的意識開始抗議,在祠堂裏躺著的是他們的親人,他們憤怒到想要撕裂那個罪魁禍首,於是他們紛紛拿起手裏的農作工具,想要為自己的親人討回公道。
“全都給我站住!”苗老爺子大吼一聲:“不想死的都給我回去睡覺,有什麼後果我承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