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叫一點心意?
還以為自己看花了眼的岑公公再次確認了一眼,當即就走不動道了。
老天爺,這是多少銀子?
看見岑遂的身影定在了當場,李子卿也鬆了口氣。
最怕的就是這老貨不收銀子,隻要收了,那就什麼都好說。
長安所有人都知道岑公公沒什麼愛好,要麼看人倒黴,要麼收點銀子,畢竟宦官嘛,又爬到了這種地位,也是該培養些愛好了,可沒個後代,有太後在也完全把持不了朝政,岑公公的愛好就全往撈銀子上發展了。
自己一開始開香水鋪子,那時候單純就是為了賺錢,至於賺錢來做什麼?當時還沒這麼多展開的計劃,賺了錢當然是拿來行賄的。
李子卿可沒什麼不能給太監送禮的覺悟,恰恰相反,對於她來說,能用錢辦到的事情,那可真比賭一把好太多了。
岑遂是太後最親近的宦官,可以染指奏章折子,又管理著後宮,當初差點走投無路的李子卿最後的打算就是拿大把大把的銀子把岑遂綁上自己的馬車,可後來計劃趕不上變化,岑遂的存在儼然變得無關緊要了。
這次李子卿把整個香水鋪子的收益都砸了進去,送給岑遂,一是她對蕭平印象確實很好,也想救他一命,二是跟岑遂拉上些關係,終究是有好處的。
就算是沒明明白白讀過前世大唐的史書,可沒見過豬跑還沒吃過豬肉嗎,宦官幹政是個什麼樣子,李子卿看的古裝劇都提了不少,岑遂現在儼然已經成了當朝第一大宦官,要不是太後還算勤政,岑遂怕是都能站直了和溫言講話。
送錢嘛,不寒磣,隻要和親黃了,憑李子卿的記憶,在長安賺錢還是很輕鬆的,到時候錢多了也沒用處,提前和岑遂打好關係絕對是一筆穩賺不賠的買賣。
所以那張禮單上的數字才會這麼嚇人。
岑遂明顯也是被李子卿的大手筆震住了,他吞了吞唾沫,這比他之前藏下禦史彈劾勳貴的折子,那些勳貴孝敬的還要翻上幾倍,簡直讓他移不開眼睛。
明珠殿下居然這麼有錢?這麼多銀子,堆在一起那得多大?
岑遂的臉上立馬綻放出極為親切的笑容:“老奴惶恐,有勞殿下關心了,老奴就喜歡這些新奇的事物,倒是讓殿下看了笑話...好讓殿下知曉,剛才老奴有所猶豫,那確實是因為蕭平乃是科舉舞弊案的首犯,已經定好明日處斬了,這事情是朝堂百官盯著的,實在是不好將其放出來...”
李子卿似笑非笑:“原來是這樣,看來本宮是有些心急了...科舉舞弊一事乃是大案,本宮這故人,看來是難逃一死了?也罷,本宮明年托人多給他上柱香。”
岑公公捏緊了禮單,看了看身旁兩個跟著的小宦官,他們識趣的退下了些,岑公公這才湊近了李子卿:
“嗬嗬,殿下說的這是什麼話,既然那蕭平是殿下故交,而且是殿下親自來要人,老奴說什麼也得賣殿下一個麵子...”
“實不相瞞,老奴倒是有個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