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部尚書,家裏還借住個士子,那個士子還剛好在今年科舉榜上有名...岑遂舔了舔嘴唇,這樣的巧合,不把徐翰墨收拾得丟官破家,他岑遂這東廠也就沒必要再幹下去了。
他微微加快腳步,太後可是在等著呢。
.....
“婉奕。”
“蕭郎,”正在客廳徘徊的徐婉奕一把抓住了被她找過來的蕭平:“我爹爹已經一夜沒回來了,他們都說下了獄...現在該怎麼辦?”
鬧得沸沸揚揚的科舉舞弊案,蕭平昨日還親眼去看過,自然是清楚徐尚書為什麼會下獄,但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把最壞的猜測說出來。
他拍了拍徐婉奕的手:“太後要徹查科舉一案,伯父作為禮部尚書,自然是要被暫時關押的,不用太擔心。”
“可他們都說太後這次要大開殺戒...”徐婉奕想起那些傳言,嚇得渾身發抖,“我爹爹會不會出事?”
蕭平沉默了,沒有去問是誰傳的流言,因為大家都明白...徐尚書這次怕是凶多吉少。
眾怒難平,尤其是有可能成為未來大唐頂梁柱的士子階層,既然已經下旨決定徹查,這件事情就不可能糊弄過去,堂堂宰相和尚書級別的人物都下了獄,朝廷這是要...舍棄他們了。
蕭平實在不是個擅長安慰人的角色,他歎息一聲,隻是摸了摸徐婉奕的頭,誰料這姑娘居然一頭紮進了他懷裏,放聲大哭起來。
這下子就尷尬了,推開也不是,不推開也不是,想到如今詭秘的局勢,還有自己即將離開長安,蕭平實在是有些頭疼。
還好有人幫他解圍,一個家丁匆匆忙忙跑了進來:“小姐,蕭公子,有自稱東廠廠衛的人上門了,還提著刀呢!根本攔不住!”
徐婉奕的哭聲停止,作為沒經曆過什麼變故的女子,她下意識看向了蕭平。
蕭平的臉色在聽到東廠時就變得極為凝重,他眯了眯好看的桃花眼:“我去看看。”
然而還沒等他起身,幾個廠衛就已經到了正堂前,最前方的一個宦官身著東廠廠服,斜挎著刀,語氣極為囂張的問道:“蕭平呢?叫他出來!”
“是我。”蕭平平靜起身,知道了這幾個廠衛的來意。
“益州人士?”
“是。”
“那就對了,”領頭的廠衛一揮手,“拷上,跟我們走一趟!”
幾個廠衛不由分說的就將蕭平扭住,蕭平沒有反抗,隻是任由幾個廠衛將自己捆縛起來。
幾個廠衛不懷好意的看了茫然的徐婉奕一眼,又掃了掃徐府正堂,這才押著蕭平出了門。
一切發生的極快,徐婉奕這時才反應過來,看見幾人要抓走蕭平,急忙起身想要阻攔,蕭平卻對她微微搖頭,說完了最後一句話:
“讓青竹回益州,你們也不要再打聽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