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吧,那你早些休息。明天你想吃什麼或者煊赫喜歡吃什麼,你告訴我,我做給你們吃。”李母三句話離不開煊赫。
“娘,你做什麼都行,做什麼我都愛吃。至於煊赫,我跟他不太熟。”紀小小聳聳肩,表示不知道煊赫愛吃什麼。
“你這個沒良心的,人家大晚上送你回來,你說跟別人不太熟。我看到煊赫的眼裏呀,就快刻上大字,表明喜歡你喜歡得不得了了。”李母開她玩笑。
“娘,我現在不想這個事情,你也別太熱情啦,別到時候嚇到別人了。”紀小小無奈,不怕豬隊友,就怕神助攻。
“你說說你,你不想這個事,想什麼事?姑娘家遲早要成婚嫁人。”李母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
“反正現在不想,你讓我多陪陪幾年,老想著把我趕出去。”紀小小不滿道。
“嫁了人也能陪我呀!煊赫是個好孩子,又在衙門當值。你是不知道像他這樣的多少姑娘家心裏惦念著呢!你別身在福中不知福。”李母一臉嚴肅地提醒。
“好,我知福,我知福。那娘能讓我早點休息嗎?不然明天起來狀態不好。煊赫,說不定轉身就喜歡別家姑娘了。”紀小小把李母往門外推。
“你這孩子,說的什麼話。累了就早點休息吧。”李母轉身離開。
紀小小輕輕地歎了一口氣,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才能帶著季珩發家致富,離開這裏。她覺得自己呆得越久,就陷得越深。無論是對李母這樣女兒對母親的眷戀,還是春秀這樣難得的情誼,又或者是煊赫的溫柔。這一切都教她沉溺其中。
紀小小做了一個夢,她夢見前世的煊赫,他說,小小,我認得你。我也記得你。可是為什麼?終究不是我?
紀小小毫無底氣地說,你是幻覺、是心魔,是我完成任務的阻礙。
煊赫低頭笑了,笑得十分淒楚,這一分淒楚在紀小小眼裏逐漸幻化成煙。
紀小小醒來,一片惆悵。
她清晨對鏡梳妝時,看見自己的妝奩上多了一支翠鑲碧璽花簪子,樣式精致,顏色素淨。她以為是娘親給她買的,十分喜歡。挽了一個朝雲近香髻,將簪子別在發絲間。左右看了看,有種不經意的美好。
走到正廳時,才發現煊赫已經到了,此時晨光正好,清晨的淺淡日光落在他身側,他側臉聽李母說著什麼。
她想起少女時代初見他。也是這樣的清晨,他利落的短發,圖案簡單的白色T恤,淺藍色的水洗牛仔褲,他站在陽光之下,微仰著頭發呆。隻有一瞬,他就離開了。可就是那一瞬,他住進她心裏很多年。
“小小,你來了。來,娘做了梅花蒸糕、炸卷果、糖蒸酥酪……”李母過來拉紀小小,在她看來,煊赫能這麼早來家裏,他和女兒的事估計是板上釘釘了。
“今天怎麼跟過節一樣,做那麼多好吃的?”紀小小調侃道。
“你這孩子說的什麼話?難道平時為娘虧待你了嗎?”李母一臉不高興。
“娘,我不是這個意思,隻是今天特別豐盛。”紀小小坐下來,夾了一塊蒸糕放進嘴裏。
李清洲一早就去了私塾,煊赫今日休沐。煊赫看紀小小坐下用膳了,也開始動手。
“小煊怎麼樣?味道如何?”李母期待地看著他。
“伯母,味道很好。”宣和麵帶笑意,十分溫和的看著李母。
“你喜歡就好,以後常來。”李母開心應他。
“娘,別人衙門當差,每天都很忙的,你老想著別人來家裏。那怎麼行呢?”紀小小最怕這樣的情況了,事情好像已經往她無法控製的方向發展了。
“是啊,伯母。我也比較忙,可能沒有辦法經常來看你。”煊赫抱歉道,“但是有空的話,我也會經常來打擾你的。”說完朝李母禮貌地笑了笑。
“說的什麼話,我希望你來。”李母嗔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