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處理?她都有了我的孩子,當然是娶她。不然姑娘以為呢,我要始亂終棄?我李溪亭不是這樣的人。”李溪亭一番話說的言之鑿鑿,紀小小心想,也難怪春秀一點都不著急,也許她從心底裏就相信,這個男人是可靠的。
“那好吧,我帶你去找她,但是你不能說是我帶你去的。她讓我給她保守秘密,但是我沒有做到。”紀小小心虛道,這事情畢竟是自己多事,萬一春秀本來就不想嫁他呢?
“這位姑娘,我答應你。但是,我想知道,她開始是想怎麼處理的?”李溪亭沒有聽說這段時間有人來找他。
難道,她想自己解決?解決掉他們的孩子?想到這種可能,他覺得自己的心像被人悶聲砸了一個拳頭,又冷又痛。
“我說過,讓她趁孩子還小,把孩子打掉。但是她不願,她想把孩子生下來,即使沒有父親,她也要把孩子生下來。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但是這位公子春秀是個好姑娘。我不希望你傷害她。”一番話說完,紀小小想到那個早起晚歸的少女,她能幹、聰明,一人扛起一個家。她最應該獲得信服不是嗎?
“這位姑娘你放心,李某從來就不是不負責任的人。而且我傾心於她,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傷害她。”李溪亭話說得真誠,紀小小決定帶他去春秀那。
兩人不過走了一刻鍾,就到了春秀家。季珩在劈柴,春秀在灶台前忙碌著,看樣子,在做早膳。她攪動這手裏的鍋鏟,不知是聞到了什麼味道,春秀一陣惡心,跑到院子裏的琵琶樹下幹嘔了一陣子。
季珩跑上去給春秀拍拍背:“春秀,你是不是病了?最近總是這樣。”
春秀拿出帕子抹了抹嘴,輕聲道:“哥,我有點不舒服,你去把鍋裏的麵條鏟起來。”
“好。”說完,季珩就跑到灶台前忙活起來,春秀悲傷地看著自己這個心智不全的哥哥。
一個還是少女就失貞的妹妹,一個心智不全的哥哥。她們活在世界上就是要成為別人的笑柄是嗎?思及此,春秀的眼角落下了淚水,她慌忙擦掉,怕被季珩發現。
門外的紀小小、李溪亭將一切都看在眼裏。
“那是季珩,春秀的哥哥。他,心智隻有十歲孩童的程度。”紀小小解釋道。
春秀從來不在任何人麵前流眼淚,每次見他,都是堅強而樂觀的模樣。其實她也不過就是一個姑娘家,也會傷春悲秋,也會受傷流淚。
“我進去找她。”李溪亭此刻隻想將脆弱的她擁在懷裏。
“等等,我先支開季珩,你們可以好好說會兒話。”紀小小說完就進門去。
“春秀,我來了。”紀小小朗聲道。
“小小,吃過早膳了嗎?”春秀再一次不著痕跡地擦了擦眼角的濕潤。
“吃過了,春秀。季珩,快吃,吃完我帶你去買糖人。”紀小小回答完春秀轉頭對季珩說道。
“好啊,小小今天是什麼好日子?有糖人吃。”季珩聽到紀小小說有糖人吃,眼睛都亮了,趕緊把麵條端到院子裏的桌子上,隻想快點吃完早膳和小小一塊去買糖人。
“你再問,我就不買了。”紀小小故意嚇季珩,果然,季珩馬上閉上嘴,埋頭吃麵。
春秀把眼前的麵條翻了翻,沒有什麼胃口,又把筷子放下。
“怎麼,春秀,吃不下嗎?我剛剛在門口看見你吐了。你身體不舒服,在家裏休息吧!糕點讓我和季珩一塊擔去賣掉。”紀小小對季珩說道,“季珩,咱們一塊去賣糕點好嗎?買完了我就給你買糖人。”
季珩點頭如搗蒜,“好好好,我要跟小小一起去賣糕點。”又心虛地看看春秀,因為春秀很少買糖人給他,除非是他過生日的時候。
今日春秀實在是累了,她虛弱地點點頭:“那哥,你要聽小小的話,她才會買糖人。”
季珩乖巧點頭:“我會聽話的。”
春秀慚愧說道:“小小,又要麻煩你了。”
紀小小佯裝不高興:“再說這種話,我就生氣了。反正我待在家裏,閑著也是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