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前段日子,她說對他並未其他意思。心裏一片苦澀,再見她,她還是那樣月光一般的溫柔而清雅。
若是無法再見,他能逼自己不強迫她給她自由,可他不知道的是,思念的種子已經在他的心裏紮根,如今一見她,就繁花開滿,飽脹得要破裂了一般。
齊映雪奇怪,此時怎麼能見到他。他看起來和季珩哥哥的朋友很熟悉。她困惑卻也慶幸能遇到他。
應霽想沒想到還能遇到連城,果然豫都十分小。
季珩則想著,自己和小小隨便逛逛,就能遇到平時幾年都遇不上的人。
眾人各懷心事,在熙熙攘攘的堤岸旁竟都沉默了片刻。
應霽見季珩牽著一女子,正想打趣他,誰知一個堤岸邊的堆煙火不知被誰點燃了,還未擺在空曠的地方就淩空炸開。嚇得眾人以為發生了什麼爆炸事件,紛紛疾步奔跑。
在人群之中的眾人,被突如其來的人群擠三了。季珩將紀小小護在懷裏,保證紀小小不被衝撞到。
聿璋不知為何,混亂中一個柔軟的身子跌進他的懷裏,他低頭看去,齊映雪臉色發白,像是被人撞痛了的樣子。聿璋也不管其他,隻顧的環抱著齊映雪,身子雖跟著人群往前,但齊映雪又回到一個熟悉的懷抱一個令她心動不已的懷抱。她靜靜地享受著這一刻的出離,也伸手環著聿璋的腰。聿璋身子頓了頓,又抱緊了些懷裏柔弱的佳人,她身上的香味淡雅,如同晨露之下的蘭花,淺淡卻沁人心脾。他想,無人如何他也不會放開她了,他綁也要綁她回去做王妃。
連城玦想伸手去拉離自己最近的齊夏歌,也不知拉到沒有,就抓住了一隻手,她拽著那隻手,不然它被人群衝散。那隻手也拽著她,往它那裏靠去。待他們之間距離越來越近,連城玦才看見,這手的主人,不是齊夏歌,是有一雙玩世不恭桃花眼的應霽。連城玦趕緊鬆手,抱拳行禮道:“連城失禮,我以為是我表妹夏歌。”說著,連城玦心裏懊悔這著,她早該想到,這麼一隻大手怎麼可能是表妹。
“連城……”應霽話還沒說完,連城玦就撲到他身上,他雙臂打開去接,人群卻把她往他懷裏擠。
應霽心裏早已煙花騰空般歡喜,麵上十分懊惱道:“這人也太多了。”
連城玦一臉歉疚:“對不起。”
應霽繼續假正經道:“連城,你小心。”
說罷,將她抱緊了些。他的連城啊,這次人群的衝撞,將她送到了他的懷裏。
季珩始終護著紀小小,這使她感到無比的安心。他總是這樣,給你最多,卻要的最少。紀小小心裏漾滿了滿足,她墊起腳尖唇瓣碰了碰他的側臉,季珩看著她十分不懷好意地笑起來:“怎麼,看我英雄救美,又想以身相許了?”
紀小小無語,早知道就不理他了。沒事瞎感動什麼勁。
季珩在她腰間捏了一把:“想什麼呢?現在回去?”
紀小小說道:“可是還沒放河燈呢!”
季珩寵溺看她:“好,聽你的,放河燈去。”
多虧剛剛的混亂,把他們和其他人衝散了,紀小小也不用擔心怎麼應對。她這樣子,被其他人知道了,估計明天就會掉腦袋。她就是想放放河燈,放完她就走,這輩子不答應季珩穿女裝的事情。
季珩買來兩盞河燈,一盞寫著“季珩小小永結同心”,一盞寫著“小小季珩,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紀小小尷尬道:“這兩盞燈有什麼不一樣?”
季珩認真說道:“當然不一樣,一盞是我喜歡你,一盞是,你喜歡我。這叫兩情相悅,雙向奔赴。”
紀小小眼裏瀲灩生輝,故意道:“誰說我喜歡你?”
季珩也不惱,略低頭附在她耳邊道:“不喜歡,我就‘情不自禁’到你喜歡為止。”
紀小小簡直對他無語了,一個“情不自禁”硬是被他賦予了其他的深層含義。
兩人一塊放了河燈,紀小小麵紗下的嘴角是揚著的,自從傍晚夢見季珩再也不認識她了,她似乎在心裏已經正視了自己對季珩的感覺。她明知未來的事情無法預料,也願意在有他的一程真心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