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公子,這徐小姐與舍妹是閨中好友,她剛與舍妹見過,如今又哭得如此傷心,若是遇到不測,宋某也有責任。”宋雨歇眼裏全是冷厲,戰場上磨礪出的氣勢不是沈豫這般紈絝公子能擋的。
“如此,宋將軍覺得如何是好?”沈豫雖紈絝,但他從來不給自己的父親惹禍,他知道,父親穩妥才有他的好日子。否則父親被他連累,他也吃不了兜著走。所以他還是看在宋雨歇的麵子上,天下女人千千萬,她一個徐驪歌還不配他得罪宋雨歇這朝中新貴。
“天色不早了,我送徐小姐回去。”他眼神中暗藏鋒銳,一種迫人服從的壓迫感隨之而來。
“本來我也打算送徐小姐回府,沈將軍既然順路,就勞煩沈將軍了。”說罷,沈豫手一鬆,徐驪歌立馬逃命似的跑到宋雨歇身後。
“還有,她不是你未婚妻。”宋雨歇伸手握著沈豫的手,沈豫隻覺得手上筋骨欲裂,礙於麵子不好痛呼出聲,隻是臉色已經十分難看。
“沈將軍說的是,是沈某失言了。”沈豫說完,宋雨歇才放了手。
徐驪歌隨宋雨歇上了他的馬車,宋雨歇掀開車簾見沈豫一夥人走了才對徐驪歌道:“驪歌,你怎麼來郢都了,深夜還與沈豫在路上糾纏?”還說她是他的未婚妻,他聽到時簡直想撕爛他的嘴。沈豫的風流浪蕩郢都誰人不知,嫁他同跳火坑有什麼區別。
“我,我來找曉曉,打算回去的,車上有點悶就說透會氣再走。”徐驪歌一見宋雨歇就想起紀小小說他已有心儀之人,壓下內心苦澀,她隻能假裝一切如常的模樣。
“怎麼不用了晚膳回去?”宋雨歇問她,實際上,他想問怎麼都不等他。
“太晚了。”徐驪歌一直低著頭,躲閃著不敢看他。
“你怎麼了?驪歌?”宋雨歇見她今日表現有些異常,關心道。
“沒,沒事。”徐驪歌仍然壓低腦袋不看他。
“你抬起頭來。”宋雨歇用不容拒絕的語氣說。
徐驪歌隻好認命地抬頭看他,她越是想要一切如常,越是沒辦法一切如常。不看還好,抬眼一看,眼睛紅紅的,都哭腫了。
“他欺負你了?!”他忽的臉色鐵青,她從未見過他這樣,眼底猩紅,狠厲之色盡顯。可他越是這樣關心她,她就越生氣,他這樣越界的關心,隻會使她無法自拔。
“宋大哥,我不是小孩子了。不用你管。”徐驪歌賭氣道。
“那沈豫什麼人你不知道嗎?不要與他糾纏。”他壓住怒火,卻不知自己要站在什麼位置上生氣。
“沈公子與我家門當戶對,嫁誰不是嫁。反正男子不就是朝三暮四、三妻四妾的嗎?”徐驪歌微紅眼眶看他,他不也是嗎?明明已經有了心上人,還一再來招惹她,他與沈豫又有什麼差別呢?
“你怎這般不聽勸!”他幾乎要氣瘋了,她選什麼人不好,要沈豫。門當戶對,那他呢?!他哪裏比不上他!
“宋大哥,我不是小孩子了,我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主。”徐驪歌直視他,顯示出女子少有是剛折。
“那我呢?我哪裏比不上他。”宋雨歇問她,徐驪歌聞言卻苦笑道:“你們男人都是這樣嗎?心裏裝著一個,還要因著憐惜、新鮮或是別的什麼原因招惹另一個。”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我宋雨歇絕不是朝三暮四之人。”他說到後麵,怕她不信似的,雙手握住她的肩膀,眼睛認真看她。
“你又有什麼區別,我還不如嫁給沈豫。”徐驪歌不管不顧,語氣冷硬。
“你不準嫁給他!”宋雨歇覺得自己快被這個女人逼瘋了,他找了她這麼久,他還沒來得及下手,她就要往火坑裏跳。優秀的情敵他尚且不讓,何況沈豫這樣的渣滓。
“我說了不用你管!”徐驪歌直直看他,怒火使她的小臉浮上一層紅暈。
宋雨歇被氣得不輕,隻想封住她這張氣死人的嘴,不要再說這些惹他生氣的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