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屍房中,蔡榆看著屍檢報告對比著麵前的屍體。
死者男性,35歲,死因:失血過多及窒息。左側多發肋骨錯位骨折;左側第四肋骨骨折;口腔內可見舌部斷裂且器官丟失……
“隻吃舌頭?還真夠挑剔的。”蔡榆一邊吐槽一邊觀察著屍體左側肋骨的淤痕。
“我說老弟,你都看了半天了,這是到底是啥玩意兒弄得?”停屍房中一個胖胖的男人著急地詢問著結果。
“陳師傅你別急啊,我得仔細地判斷一下。”蔡榆回答道。
“能不急嗎?這已經是我們工地第三個這樣死掉的工人了,舌頭全都沒了。這個月要再出事兒,那我承包這個活兒就他媽得玩完。”
“你們沒報警嗎?”蔡榆將手中的屍檢報告翻到了第二頁,然後好奇地打量著後麵的陳師傅。
“肯定報了啊,工地周邊的監控全給查了遍,半個鬼影都沒有。”陳師傅此刻深深地歎了口氣,眉毛都皺成了八字形狀。然後掏出了早已準備好的紅包,悄悄塞到了蔡榆口袋裏。“您給多費費心吧,我這實在是沒轍了。”
“陳師傅,您這個就太見外了吧!”蔡榆憑借口袋中紅包的厚度就可以感覺出裏麵塞了不少票子。
“蔡老弟你別誤會,這些是我們老板給的定金,事情解決了的話還有一筆。”
“既然你們老板這麼大方,那我也不好推辭了。”蔡榆笑了笑回答道。
“蔡老弟呀,你這看了半天研究出來了嗎?這地方也太冷了吧。”陳師傅裹緊了身上的大衣,擔心一會出去後會感冒。
“很奇怪,真的很奇怪。”蔡榆對著麵前屍體的左側肋骨位置看個不停。
“蔡老弟咋地了?發現什麼了麼?”陳師傅甩了甩圓滾滾的大肚子蹲下擠在了蔡榆身旁。
“屍檢報告上死者左邊肋骨骨折,且胸膜腔遭到破壞導致的窒息,那這裏應該就是死者第一受損位置。”蔡榆指了指屍體左側肋骨位置,然後接著說:“問題就在上麵,狩獵時直接撞擊獵物軀體的妖獸我知道有好幾種,但隻吃掉舌頭反而放棄獵物身上肉類與蛋白質的這種妖獸幾乎沒有,我真的是第一次看到如此完整的屍體。”
“呃……這玩意兒沒準不餓啊!”陳師傅像是突然發現了新大陸一樣大聲喊道。
“那三具屍體總不能全都沒了舌頭吧?”蔡榆做出了一個哭笑不得的表情。他將這具屍體蓋好後重新推進了冰櫃,然後對陳師傅說:“這個人你們是怎麼被發現的?”
“昨天早上在廁所旁邊發現的,後來就報警了,那個位置還沒有監控。”陳師傅一板一眼敘述著。“這事鬧得,現在工人都不敢上工了。”
“嗯……那這樣陳師傅。”蔡榆想了想說:“明天我去你們工地出事的地方瞧一瞧,看看能不能找出點線索,這事情我也挺奇怪的。”
“那感情好啊蔡老弟,明天中午我開車去接你。”陳師傅說道。
“嗯,那就明天中午1點,你在錦繡街地鐵站出口等我。”蔡榆說完後拿手機對著死者的屍檢報告拍了幾張照片。“我回去再去研究一下。”
“嗯,那就明天見吧小兄弟,俺先撤了,工地那邊挺多事兒哈。”陳師傅說完後打了個噴嚏,然後急急忙忙走出了停屍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