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狼低下頭看著地麵，若有所思，俄頃，又抬起頭，對著王老五說道：“我確實想請您幫我，但具體是什麼現在還不能說，即便說了，現在的你也還不能解決我的問題。但我要你立下誓言，如果到你能做到的時候，你卻不原意，那就要永墮輪回，萬世不得超生！”
“誓言好說，但當我有了那個能力的時候，我完全可以先殺了你，讓你沒有機會說出你的要求。那麼，對於誓言來說，我也沒有違背。或者，我完全可以找個人結果了你的性命，然後再把那個人殺了為你報仇，這也沒有違背我的誓言。如果真地要這麼做，你又能怎麼樣呢？”王老五坦誠地說道。
其實王老五心中還是有一些其它的算計，如果不知道對方的要求和底牌，那麼隨便答應了對方，未來可能需要付出更加慘痛的代價。這種寅吃卯糧的事情，他雖然不是沒有幹過，但不能在完全不了解情況的時候去幹。即便在萬不得已，不得不吃卯糧的時候，也得吃個明明白白。就像他原來一直在說的——死也要死個明白。
白狼思忖良久，說道：“好吧，我可以告訴你一些，但現在還不能全部告訴你。我隻能說，到三十年後他來接你的時候，你隻需要一句話，就可以做到。這種事情對那時的你來說，應該是一個非常簡單的事情。”
“他？他是誰？”
“就是送你來到這個世界的人。”
“我知道你在說他，我在問你，他是誰？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人？他早已經不是人了，他是一種存在，一種不可理解的存在。他的存在已經超越了我的認知了。對於我來說，他是‘不可知’。”
“好，那你又是誰？”王老五問道。
“我隻不過是仙路上的一個石子而已。”
“這個回答可不算漂亮，或者說很漂亮。好吧，那我也不問了。既然你說我一句話就可以做到，那便以這個為前提，我同意立下誓言。”王老五知道再問什麼也很難知道答案，當對方想要說的時候，自然會說，不想要說的時候，再逼問也不會得到結果。所以，現在適可而止是明智的選擇，以後一定會知道的。
王老五思考了片刻之後，又顯露出奸商的嘴臉：“既然我們現在有著共同的目標……”
“共同的目標？什麼意思？”
“三十年後，我一句話就可以幫你完成你的訴求。你肯定也想要讓我盡量早點完成你的要求，能早一些自然更好，即便不能早一些，也要能夠按時完成，所以至少在這個方麵我們的目標是相同的。”
“對！”
“那麼，你有沒有什麼好東西能幫助我們共同實現這個目標呢？”王老五說得義正言辭，可是身體卻很誠實，就像討飯的乞者一樣伸出雙手，差點喊出一句“大爺，可憐可憐我吧……”
“這個你不用說，那位存在已經說過了，這三十年中，我會盡自己的全力，去幫你完成在這個世界的修煉。”
“也就是說？”
“也就是說，在這三十年中，我就是你的仆人。你對我有絕對的支配權。”白狼肯定地說道。
“包括可能麵臨的犧牲？”
“包括！”
“那如果你死了，我們的誓言又有什麼意義呢？”
“即便我死了，那位存在也能將我複生。”
王老五聽完這話，心中不僅驚詫，死了也能複生，那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呢？看來自己這一遭是卷入到一個極大的陰謀當中來了。
想歸想，但王老五不動聲色，又變換了一個腔調說道：“你還是變成人的樣子吧。”
“好的。”說完，白狼又變成了那個嫵媚的婦人。
“你剛才說，我對你有絕對的支配權？”
“是的！”
“包括死？”
“已經說過了，包括！”
“那麼，也能包括其它事情嘍？”王老五嘿嘿地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