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人有疾,藥石難醫,此皆七年之癢也。
兩輩子加起來,陸紹寬沒談過時間跨度超過五年的戀愛,更體會不到所謂七年之癢的苦悶。
最起碼熟美人給她的感覺,每次都很新鮮。
骨瘦肌豐,纖穠合度,一對寶貝長勢喜人,是塊肥地。
他奮不顧身的折騰時,熟美人是既愛又恨的,咬牙切齒的嘟囔道:“禍害人的東西,我早晚把你哢嚓嘍。”
隻是聲音甜膩,說不出的誘人,反倒沒有一點威懾力。
刀子嘴豆腐心,平日裏都是一副端方大氣的淑女文藝範兒,也就在床上放放狠話。
今晚熟美人的瘋狂有些大膽,毫不掩飾自己患得患失的焦慮,精疲力竭之後任由陸紹寬抱著,累的似乎連抬眼皮的力氣都沒有,聲音慵懶,像是從鼻腔裏喘出來:“那樣安排關小姐,是不是有些不妥?”
對關小球女,熟美人說不上是什麼感覺,總之很矛盾,有像對小妹妹的寵愛,對病患的同情,對情敵的疏遠,還有一點點對青春活潑的豔羨。
“隻能先讓她同阿梅住在一塊,方便互相照顧,你也知她家裏的情況,不管怎麼說,都是受我連累。”陸紹寬的解釋有些蒼白無力,欲蓋彌彰。
女人的第六感通常都很靈敏,何況又是熟美人這樣聰明的女人。
所謂暗戀和偷歡,都是自欺欺人,涉及到男女之情,再平淡也會不經意間流露出熱烈。
那種表現出不在乎,大概就真的是不在乎。
反過來講,站在篝火旁,怎麼可能感受不到溫度?
“男人嘛,都喜歡這種調調,英雄救美啦,你給她安全感,她給你成就感,勾勾搭搭走到一塊,我懂。”說著說著,醋意上湧,手腳並用的連掐帶咬,聽到陸紹寬求饒才作罷。
“不提這些,我帶你泡澡堂子,光屁股那種!”陸紹寬一把撈起熟美人,在其心口拱了幾下,女人如水,汗出如漿,勞累過度的熟美人,潤得上吊都打滑。
改造浴室,隻是一時興起,他懷念上輩子泡過的大澡堂子,解乏,痛快。
但為了區別於和後世休閑按摩洗浴會所,他特意訂製的陶瓷浴桶。
若是換成木製的,總有一種到紅浪漫消費的羞恥感,腦海裏似乎自動縈繞著:哥!辦卡不?咱家服務都老好了!
熟美人眯著眼睛,陶醉的放鬆身體,隻露出腦袋在水麵上。
不合時宜的,從水底升起幾串氣泡,咕嚕嚕,咚的一聲炸開。
抬抬眼皮,沒好氣的瞥了一眼,這樣的男人,自己當初是怎麼眼瞎看上的?
幾十秒後,熟美人睜眼,眼梢高高吊起,氣鼓鼓的:“陸紹寬,沒完沒了了是不是?再一再二沒有再三,你過分了!”
陸紹寬厚著臉皮挪過去,手腳跟著不老實,這種水下的觸感格外強烈。
“本想著給你表演個才藝,既然你不喜歡就算了。”
“這算什麼才藝?口技?”她沒有一點辦法,攤上這樣死皮賴臉不知羞恥的男人,恨得牙根癢癢卻沒有任何辦法。
她知道他錯了,他自己也承認自己錯了,態度良好,認打認罰,但就是堅決不改。
有時候她替自己抱不平,若是朝三暮四,哪怕對自己表現出一點不耐煩,她都有借口就此放手,但偏偏對方不給自己這樣的機會。
或者怪自己軟弱?
若是放在之前,她會哭,會鬧,甚至尋死覓活,但現在不一樣,作為一個被對方調教出來的女人,她知道每一滴為負心漢流過的淚,都是當初戀愛時腦子進過的水。
越聽他那些歪理,自己就陷得越深,有時候會生出自己看待好姐妹時的那種憐憫,大概自己也無藥可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