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宏點點頭:“也就是說,段公公和外麵,並無多少聯絡?”
尚寶監,主要負責皇宮各宮的印信文書,給後宮妃子製造印璽,算是尚禮監的下屬單位。
小太監停頓了一下,說道:“陛下最近無多少冊封,應該、應該沒多少溝通。”
“去,調查此人行蹤!”
小太監連忙拱手,將差事吩咐了出去。
……
一個時辰後,腳步聲響起,小太監連忙出去,本以為是自己派出去的太監,卻沒想到是李俊,連忙道:“李大人!”
李俊點點頭,進入禦書房,行禮過後,李俊坐在張宏對麵,正襟危坐,卻什麼話都沒說。
張宏笑道:“愛卿是來陪朕坐坐?”
李俊連忙起身,擔憂道:“陛下,氣大傷身,丞相逐漸好轉,陛下切莫因小失大。”
張宏擺擺手:“坐著吧,朕還不至於這麼脆弱。”
李俊行禮坐下,雙方複又無聲。
一刻鍾後,又有腳步聲響起,這次小太監等來了自己想要的消息,外麵竊竊私語片刻,小太監連忙進來稟報道:“陛下料事如神,那賊殺的段公公,這幾日果然沒出過宮!”
張宏愕然,怎麼就他料事如神了?
看到小太監和李俊緊張的神色,又想到自己剛剛狩獵歸來,林貴妃不宣而至的拘謹,張宏漸漸明白過來了。
這些人都在害怕,害怕他變成原主,一怒之下,不管青紅皂白,不管祖宗基業大開殺戒。
張宏笑了笑:“大家放心,昨日種種譬如昨日死,朕還是能分清楚輕重緩急的。”
小太監直接喜極而泣,李俊連忙跪地:“陛下聖明!”
張宏笑道:“愛卿既然來了,看看此物。”
小太監連忙擦擦眼淚,將紙條遞給李俊。
李俊看完,再聯想到小太監剛才的稟報,瞬間就明白過來了:“陛下,內宮之中……”
李俊沒繼續說下去,而是勃然變色,甚至緊張的掃視周圍。
那個段公公這幾日沒有出宮過,紙條上麵的墨跡很新,最多寫下來兩三日。
這是廢話,距離陛下被行刺到現在,也才不過短短四天。
也就是說,內宮之中,還有人和那個段公公勾連,不然,段公公都得不到這個紙條。
“帝都有擅長臨摹的書法家嗎?”張宏問道。
李俊點頭:“有,陛下的意思是……”
“去找!”
李俊將紙條交還給小太監,連忙行禮告退。
……
一個時辰後,李俊帶著一個中年人進入禦書房。
行禮過後,小太監將紙條交給中年人。
中年人隻是看了一眼,便拱手道:“陛下,上麵字跡幼稚,臨摹並無難度,不知道陛下要臨摹什麼內容?”
張宏早就有腹案:“便寫,今夜禦花園,刺殺天子。”
中年人點點頭,反應過來是什麼內容後,噗通一聲摔倒在地:“陛下,這、這……草民……”
中年人連連叩頭不止。
“寫!”
張宏喝道:“寫完出宮,朕讓你寫的,與你何幹?”
中年人又求助的哭喪著看向李俊。
“先生寫吧。”
李俊安慰道:“你這是奉旨,陛下不僅不罪,還會賞賜。”
張宏無奈道:“行吧,便賞賜白銀百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