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珪很尷尬,氣惱的瞪了這些寒家子一會兒,轉身跪地道:“陛下,都是臣宣傳不到位,請陛下責罰!”
張宏擺擺手:“你們現在入軍,隻能從大頭兵,夥頭兵做起,一年半載的館授之後,你們最低都是從八品的副尉,名次稍微好一點,就是七品校尉,你們可知道這些?”
“還能當官?”苗有錢驚喜道。
麵前寒家子,表情一個比一個精彩,好像天上掉下了大金餅一般。
“那現在,你們還願意館授嗎?”
“願意願意!”所有人啄木鳥一般連連點頭。
“朕破例一次!”
張宏道:“明日,再給你們一次機會,重新比試,若還像今天這般作弊,就別怪朕不客氣!”
“不會不會……”
寒家子搖頭很快,一個個樂嗬嗬道:“有這麼好的事情,我們怎麼會作弊呢,腦子又沒病。”
王珪幽怨的看著這些寒家子,你們腦子沒病才怪!
“皇上,”苗有錢按著自己胸口:“那,這銀子……”
“還不交出來!”李俊氣道。
寒家子一個個不舍的交出銀票,亂七八糟行了一大堆禮,隨禁衛軍退走。
“陛下,臣……”
“與你無關。”
“多謝陛下!”王珪連忙行禮。
張宏坐下,笑著搖了搖頭。
他過高估計這個年代百姓的接受能力了。
他來的那個地方,幾乎沒有文盲。
便是偶爾有那麼一兩個比食鐵獸還稀奇的文盲,光是看電視,就能得到很多有用的資料,拓寬視野。
而大周百姓,大多一輩子就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勞動,隔著一座山對麵是什麼可能都不知道,更不用說了解王珪宣傳的名詞是什麼意思。
張宏冷笑道:“沒想到,劉家倒是比齊天那邊聰明。”
依靠信息不透明,騙了這些寒家子,還騙的那麼逼真,寒家子還以為是為他們好呢!
“對了,這位指揮使是誰?”
王珪對帝都最了解,立馬道:“陛下,是分副指揮使,如果臣沒猜錯,應該是劉煜。”
“和劉言有關係?”
“有!”王珪點頭:“是本家,不過比較遠。”
李俊當即不滿道:“那又如何,他一個分副指揮使,若是沒有劉言,還敢做這種事情嗎?”
張宏一開始也嚇了一跳,還以為指揮使插手呢!
帝都兵馬司拱衛帝都,軍隊本來不如麒麟軍建製高,指揮使便是最高武將,正三品!
結果,這位又分又副,一下子就調到從五品了,不上不下,中品官員。
“陛下,直接捉拿問罪吧,科舉作弊之事,陛下早就在殿堂說過,如今治罪,誰敢說個不字?”
蕭順拱手道:“請陛下下旨!”
張宏點點頭:“便由蕭將軍去拿人吧,至於審訊治罪,不必了,蕭將軍隻需要保證,明日校場武舉,此人能在場便是。”
“臣遵旨!”蕭順拱手。
群臣離開,張宏坐著坐著,忽然笑了出來。
“陛下,您不生氣?”小太監不解。
張宏笑道:“為什麼要生氣?”
劉言本家,權爵之家的分副指揮使,這宣傳效果,可要比賞賜寒家子銀錢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