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道長回到客棧,將三位弟子喚至麵前,說道“而今琅琊王欲襲晉室大寶,需得到江南世家支持,我欲前往匈奴劉聰陽平王宮中盜取出師表,以此勸說江南謝家支持王爺,你們誰願與我同去?”
蕭子長一笑“二弟三弟,你們在此等候,我陪師傅前去。”
因他知道兩位師弟必會爭著前往,故而先勸阻兩位師弟。
二師弟蔣墉說道“大師兄,你剛從揚州回來,一路奔波,還未來得及休息,這又要前往陽平,師弟實在於心不忍,我雖然武功不及你,但是我在此地休息很久,還是我陪師父前去吧。”
“兩位師兄在上,還是小弟去吧,我願陪師傅前往。”
清風見三位弟子搶著要去,心中甚慰。開口道“還是長兒陪我前去吧,你拜我門下最早,武功也最為精進,闖蕩江湖日久,你去最為合適。”
蕭子長笑回“是,師父。”
蔣墉和楊讓見師父已然決定,平生又極為傾佩大師兄的功夫,自知他去最為合適,是師父的有力幫手,自然也不在爭去。
“長兒,那匈奴劉淵在他的偽皇宮中網絡了不少武林敗類為他效力,此去十分危險,你可害怕?”
“嗬嗬,能陪師父辦此大事,乃我平生之願足矣,有何可怕?”
“好徒兒,收拾行裝,明日一早陪師父一道前往。隻是辛苦你了。”
“墉兒,讓兒,你們在此等候,若是王公有事吩咐,你們可盡力而為。”
“是,師父。弟子記下了。”
三位徒弟回房,蕭子長自去收拾行裝不提,清風道長坐在房內,半晌無言。此去確實凶險,不知那宮中埋伏了多少高手,自己早已將生死不掛於心,可是大徒弟蕭子長如若遇到不測,那可如何是好?將來白雲派依賴何人?二弟子蔣墉為人忠厚老實,可是功夫欠缺火候,而且為人太過熱誠,喜怒形於色,恐非能接掌門之位,三徒弟楊讓雖天資聰穎,然則江湖經驗尚淺,尚待假以時日,於是下定決心,此行不論成功與否,必然護的大徒弟安全回來。
次日一早,清風與蕭子長縱身上馬,與蔣墉和楊讓作別,二位徒弟直送到琅琊城外三十裏,清風道長不允再送,二人方才怏怏而回。
清風和蕭子長心急如焚,二人不住鞭馬前行,每日起早貪黑趕路,十分辛苦。此時已是初冬天氣,二人進入山西境內,天氣已然寒冷,天冷路滑,饒是兩位身負高深武功,也自十分疲憊,卻也顧不得,隻顧趕路。
行了半月有餘,今日終於來到了平陽城下,隻見此處與揚州全然不同,此處行人多身材矮而粗壯,頭大而圓,胡須濃密,耳垂上穿著孔,佩戴著一隻耳環,多身穿寬鬆長袍,腰上係有腰帶,由於寒冷,袖子在手腕處收緊。個個頭戴皮帽。匈奴官兵於城門口設崗檢查往來行人,尤其是漢人檢查甚為嚴格,不少漢人的行李都被打散在地,隻要稍有不從,匈奴士兵便是一頓鞭打。蕭子長看的心頭火起,可又深知自己此行身負更重要的使命,故而隻能撒手不管,心中卻不停咒罵這些匈奴人。
二人隻說自己是出家之人,前往北地訪客問道,匈奴士兵見是出家人,也榨不出什麼油水,不斷嗬斥他們快往前走。
二人穿過城門,不去投店,隻尋得城門下一僻靜的小客棧內,安頓下來。隻見此客棧內往來的都是做小本生意的漢人,小二忙前忙後,招呼客人。清風道長喚小二“小二哥,有什麼吃的啊?”
小二哥說道“道長,本店是小本經營,沒有好酒好菜,隻有湯麵大餅飽腹而已。”
清風笑道“如此甚好,先來兩碗湯麵,兩斤大餅。”
小二答應一聲,前去吩咐廚房。
清風對此間環境甚為滿意,此間白天人流密集,環境嘈雜,估計到了夜間又十分僻靜,又靠近城牆,夜間出行十分方便。
不一會,小二將麵和餅端將上來,二人連日趕路,饑寒交迫,眼見有碗熱湯麵,自是十分滿足。二人風卷殘雲,吃了一回。
“小二哥,我且問你,此間民生如何?”
“客官,你們是外地來的吧?”小二哥壓低聲音,“你看門外那些匈奴士兵十分凶惡,漢人稍有不從就是一頓毒打,我等也隻是勉強苟活罷了。”
“哦,貧道看到了,難道就沒人管麼?”
“哪有人管,那些匈奴大官搶男霸女,怎麼會管手下呢。”
“嗯,那此間皇宮怎麼走?”
“二位,我看你們也不是普通人,不過聽我一勸,千萬不可招惹匈奴人,他們可是十分凶惡,殺人不眨眼的。”
“小二哥,無妨,我等就是問下,煩請告知。”
“好吧,既然你們要問,從此間出門往前,然後右轉見一大街,走到底有一酒樓,名喚摘星樓,然後再左轉大致三四裏地就是皇宮。”
“謝謝小二哥,既如此,準備樓上單獨雅間,我等二人休息。”
“喲,二位客官,本店就那麼一間單間,其餘都是通鋪,隻能委屈兩位住一個房間了。”
“好吧,那也隻能如此了,帶我們過去吧。”
二人入得房內,清風說道“徒兒,我等今日先休息一晚,養精蓄銳,待明日白天先去觀察皇宮地形,夜間再動手不遲。”
“是,師父。”
二人一路奔波,確實辛苦,早早就洗漱休息了。
次日清晨,二人吃罷早飯,按照小二哥所指之路,來到了劉聰的皇宮,二人遠遠站定,觀看此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