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石頭通道中,響起腳步聲,哢,哢,哢,哢……
緊接著,有人敲響了走廊入口處的第一扇鐵門:“懶鬼,起來,吃飯!”,哐當……
第二扇:“吃飯!”,哐當……
第三扇,聲音越來越近……
項前略微迷糊的睜開眼睛,頭有點沉,周圍的聲音飄飄忽忽的……,他閉緊眼睛使勁晃了晃頭,讓自己盡快清醒過來,陌生的環境,項前心裏一緊,被抓住了?
腳步聲走到他的門前:“*@……¥*&……%*&@%”,哐當……,那人走了。
項前沒吭聲,默默的坐在石板床上。來人聲音嘶啞,而且發音很奇怪,語言完全聽不懂,不是項前所知的任何一種語言。石質牆壁,隻有鑿刻的痕跡,不是砌的牆,略微潮濕,沒有窗戶,角落的石質便桶氣味難聞,有類似苔蘚的植物,原始,而且應該是地下。仔細聞了聞,有硫磺的臭雞蛋味,一絲絲,不遠處要麼有地熱、溫泉,要麼是火山。項前站起來,嗯,好像變高了,不是,就是比原來高了,還不是一點。這好像不是自己的身體,很陌生。
項前伸出雙手借著鐵門窗子漏出的光看了看,瞳仁猛地一縮,這左手,或者該叫左爪……堅硬的鱗片從指尖覆蓋到過手肘,內測淺灰,外測深黑,尖銳的五爪,弧度還有點好看。爪尖輕輕略過石牆,5道淺淺的劃痕,哎呦不錯哦……
項前這才發現,牆上類似的更深刻的劃痕不少,看來“我”被關了不短的時間了。是被做實驗了還是……
走到鐵門處,拿起來人丟下的鐵盆,借著燈光,油汙的鐵盆裏是原料不明的灰色糊糊,泡著一塊約20公分見方的不明肉塊,2個青色的植物果實。嗯,這個地牢的夥食還可以啊。
項前很餓,非常餓,但沒有馬上吃,而是趴在鐵門上側耳傾聽周圍的聲音,隔壁的哥們吃的挺歡,唏哩呼嚕的。5分鍾不到,咣當當當當,聽著是把空飯盆扔門口了。鄰居打了個嗝,沒聲了。又等了半小時,毫無異常。嗯,食物看來是安全的。都到這個地步了,還單獨做一份豬食藥死我項前的可能性還是很小的。
慢慢的喝完糊糊,吃了半塊肉,酸果子啃完一個。至於味道,一言難盡,但為了生存……
剩下的半塊肉一個果子備用,全身上下連個口袋都沒有。撕塊衣服,右手一使勁,沒撕動。走到門口仔細看,非棉非麻更不是化纖,布料非常厚實,有點牛仔褲的意思,織線很粗,織的很密,看看線頭不是他認識的任何紡織品。最終,用左爪裁下一塊衣角,包好果子和肉,卡在床邊牆壁角。
項前盤腿坐在石床上,閉目開始日常冥想,這是決定複仇開始養成的習慣,項前需要一個方法讓自己冷靜下來,保證自己不被怒火和衝動衝昏了理智,報仇不是衝冠一怒就行的。之後慢慢的,冥想就成為一種習慣,這個時候項前的思維總是特別清晰。閉上眼睛想起那最後一幕,刀下是最後一個仇人的屍體,鮮血濺的到處都是,一顆黃澄澄的子彈飛來,然後就啥也不知道了……
至於現在這個情況是穿越了還是被實驗了,情報太少,不確定。項前不在乎,本來他就沒在意過自己的死活,當然能活下來也不錯。所以,先收集情報,再逃出去,看看這個世界是不是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