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子睜開眼一看,自己竟然在一個山洞中。
令麥子驚訝的是,這個神秘的山洞居然恍若白晝。這裏是我家後山,為什麼我不知道這裏有個山洞?麥子循著亮光走去,原來是一個晶瑩剔透的如意瓶發出的光芒。
麥子忘了身上的傷痛,他拿著如意瓶仔細欣賞起來。與此同時,如意瓶也把麥子手上的汗水吸了過去。吮吸了麥子汗水的如意瓶突然流雲漓動、光彩奪目起來。
看著斑斕琉璃的如意瓶,麥子突然萌生了一個奇怪的念頭:如果我能到瓶子裏去看看就好了。麥子意念未完,他身子就飄進了如意瓶。隻見如意瓶中花草擁擠,山灣清幽,流水潺潺,翠柳層疊。
讓麥子驚奇的是:如意瓶空間內的大多數瓜果、動物都是一對。不遠的草坪上,一對鴕鳥大的雞在悠閑的捉蟲子;近處的池塘中,一對鯊魚大的鰱魚在來回巡遊;遙遠的山坡上,一對恐龍大的奶牛在滿足的吃著草;半山坡的空地上,一株玉米樹結著一對碩大的棒子~~
麥子沿著花草包裹的山路迤邐前行,不知不覺來到一個恬靜山灣。一根臂大的葡萄藤茂盛長在泉水窪邊,兩顆碗大的葡萄重重掛在藤蔓上,色澤紫紅,光鮮水嫩,濃鬱的香味讓人垂涎三尺。
從來沒有看見這樣大的葡萄!
麥子摘下一個葡萄,抱著慢慢品嚐起來,隻覺得果肉醇香味美,果汁清新怡人。刹那間,他困倦的身子頓時神清氣爽,渾身疼痛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麥子把另一個葡萄摘下來,然後又在神奇的空間裏瞎走起來。
山那邊還有山,水那邊還有水。真可謂遠山悠悠,峰巒疊嶂。如意瓶中的空間實在太大了,麥子閑逛了幾個小時,都沒有走到盡頭,他不知道前麵到底有什麼,於是沿路返回。寶瓶!我想出去,麥子意念未完,身子就飄出了如意瓶。
準確的說,麥子就是一個二杆子,或者是一個胎神。
麥子把家中二十個雞蛋偷賣給村裏的退休工人李文桃後,就拿著唯一的5元錢去找人賭。沒用半個小時,他兜裏的錢就輸給了胖子女人何芙蓉的兒子邱文君手裏。
現在是公元1979年的冬天,很冷。已經上午十點,橋山村田間路邊還積著厚厚的白頭霜。麥子穿著單薄的土布衣褲,拖著一雙大小不合適的爛布鞋,慵懶的向豬腳山走去。
豬腳山最深處那座破舊茅草屋就是麥子的家,家裏人口清靜,就隻有一個瞎子老娘和他。麥子打小就沒有父親,因此他習慣了沒人管束的浪蕩生活。據說麥子出生在麥子地裏,所以村裏人都叫他麥子。
雙手凍得通紅的麥子來到大石坡,他想在這裏曬一會兒太陽才走。溫馨的陽光讓麥子無比愜意,但他三個月未洗澡的身子也跟著騷癢起來。就在麥子翻開衣服捉虱子、跳蚤時,一道煙味也從大石坡後飄過來,八歲就開始吸煙的麥子頓時口水直冒,他聳著鼻子,循著煙味來到一堆穀草垛子前,卻見朱三爺叼著葉子煙不停咂巴。
窮山惡水的橋山村老光棍很多,其中五十歲的朱三爺就是其中一個:“想吃煙?”
“想。”麥子抿著嘴,他竭力克製著心中的欲望。
“你把何芙蓉的大腿揪一下,我就把兜裏的葉子煙全給你。”朱三爺提出苛刻條件。
胖女人何芙蓉也是邱文君的娘,她有一張南瓜圓的臉,奶牛大的肚,簸箕大的臀。走起路來,她臉上的肉在抖,肚上的肉在甩,臀上的肉在篩。
“真的?”麥子盯著朱三爺手中的葉子煙。
“朱三爺說的話,啥時候沒兌現?”
“我揪了何胖子的大腿,你必須把兜裏的煙全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