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驚意醒(1 / 2)

初秋,秋涼始驚萬物。

院庭子裏的嬌花碧樹似是意料到了苦秋的將臨,幾夜裏,合不下眼,哭得碧綠裏帶著點駁黃全枯縮著噤若寒蟬,就連那大夏裏熱氣滾滾的晴天大老爺也哆嗦的避了嫌。

這不?被那老秋派下來的頭號大將“涼颼大夜額間大點黃金球兒”給趕了個十萬八千裏,那沾死黑墨的涼颼大夜正一副寂肅的瞪著它們,你瞧,你別看它那黃金球兒靈動,那額間大點的黃金球兒就是它那寒得催花枯的冰冷黃大眼,但它那眼球兒頂新鮮,瞧四下無人自得其樂的戲玩著跳著那九宮格呼呼嘯地跳到了終末的破曉時分,天破曉咯,雞你咯咯叫了沒?叫了,秋天的仗勢大得可以,全不應答,天還是打破鴻蒙般的灰裏帶光點珠子,雞爺看了這天不應它,趾高氣揚再拉扯幾聲,天沒應醒,門裏的人卻給驚得大夢攪了個稀巴嘩啦亂成一遝。

急促的喘聲,殷紅的血霧,隨意擺放的殘軀敗骨,地表之上那妖豔的鮮血被踏得飛揚四濺,已經走投無路了嗎?該死!

那人麵部已經扭曲,瘋狂在這血色中穿梭,在這生命禁地中一同前來的人已經幾乎死盡,他很清楚下一個就是他了,逃不出去的絕望,滾燙冒煙的雙腳,疲憊不堪的身軀在一臉的驚駭中轟然倒下,最後一眼是那前麵的死路,巨大的血壁刻著一個又一個驚心動魄卻無法解讀的古樸大字,像是靈躍的精靈蹦蹦跳跳的跳到了他的心中,那是說不出的詭異,說不出的感覺,他心中知道這是他臨死時的錯覺,視線已經模糊,胸口是火辣辣的紅色,已穿的胸口流淌出鮮紅的血液再為這片血色禁地平添一份新的風采。

一切都是黑的,意識還存在,看來那些人說的對,人死後是得下地府的,然而通往地府的路卻是異常溫暖,這是他所沒能想到的,他猛的一震,咦,死了還可以感受溫度?

一想到這他猛的瞪了瞪眼,一片溫柔的光灑入了眼眸,那是一片被封閉的天空,熟悉的四角木頂,熟悉的床,暖和的被窩,他驚訝得猛然座起,頭腦一片脹痛,啊,一段又一段不曾了解的記憶在腦中肆意遊蕩,他決心深倔腦海兩萬裏將這些奇怪的記憶全部挖出,那是一片又一片零星如碎片的拚圖,一片又一片的拚湊終於拚出了一幅完整的圖畫,他雙目一瞪竟是那詭異的血壁,隻不過開頭多了兩字--一劍,大氣磅礴的二字將他震得腦中頓空,古樸的字體一閃一爍的變化著,像是座著時空的飛船橫跨數不勝數的時間段落終於劃到了終點,從未見過的字體變成了萬分熟悉的字體,這令他十分驚訝,他開始研讀這一大幅長篇大論,最終他發現這竟是一篇劍經,一部功參造化的劍經,玄而又玄卻裨益極深,許多以前無法理解或覺得缺漏的部分頓時一閱就通,正所謂是開卷有益,劍經宗旨簡樸易懂,開頭二字--一劍。

他輕握雙拳猛得往麵部掄下兩拳,劇烈的辣痛燒得他忙捧著臉在床上打滾,太好了,這不是夢,絕境逢生的強烈情感在他的心中噴湧而出,略長的指甲滲入掌心所帶來的痛感才勉強澆滅了那激動的情緒,透明的字體從腦海裏飄出,五個大字--今夕是何年?冷靜下來就該規劃後邊的步驟,他連忙掀開了被褥,披上了衣服看著衣服上的紋路他已經明白了,線索的橋梁開始構建,宗門也分內外而他衣服上的紋路正是內門弟子方有的,沉思片刻,要想獲得更多的信息還是得出門才知。

一手推開了染得烏漆嘛黑的莊肅木門,清白色的日頭溫溫柔柔的牽出一縷一縷白紗任由那淘氣又縹緲不定的白雲仙子洋洋灑灑的隨意亂扔,深吸一口清爽的風應該是秋天,初秋時節,日頭還年輕應該是早晨,看似漫無目的的隨意走動其實是在細細勘察準確的時間,奇了怪,日頭就算再早按合理也總會有幾個勤學苦練的弟子去那練功堂練練吧?怎的擱在這必經之路守了許久半條毛也沒瞧到,想畢。

搖頭晃腦唉聲歎氣的往著練功堂走去,剛過百道階梯就迎來熙熙攘攘的叫嚷聲,心中一陣罵道他娘的虧自己傻缺似的在下麵守株待兔原來這群兔崽子早到了,不過他們圍著個圈....噢,心中了然,雖然所見極多,但要獲取信息總要近人,剛一近就聽到一女人喋喋不休的損話,話中帶著豪不掩飾的嗤笑,我扒開人群,是一衣著鮮豔的紅衣女子一幅騷裏騷氣的媚態,簡直騷到眼子裏還誓不罷休硬要裝腔作勢摟著身旁一黑衣男子的臂膀,嬌柔柔的說著右邊被打倒在地的男子的不好,那名男子眼神尖銳,如一柄利劍一般直狠狠的盯著這兩位男女,他輕拍一旁的弟子,那人嗯了一聲,他輕聲問道“師弟,請問一下他們這是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