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鏢局交手(1 / 3)

顧雪一夜未睡,愁的。

葉秋心一夜未睡,喜的。

木休一夜未睡,疼的。

三人一個紅著眼,一個頂著黑眼圈,一個頂著黑眼圈還捂著手指,出了臥室。

木休看到葉秋心先是一愣,然後笑的前仰後合。

顧雪隻看了兩人一眼,也是破涕為笑。

“怎麼,你一晚沒睡?”葉秋心見顧雪眼圈泛紅,關切的問道。

木休指著他的眼睛笑道:“你不也一樣?”

顧雪沒說話,又看了一眼葉秋心的黑眼圈,然後跟著木休一起笑了起來,一夜愁容煙消雲散。

葉秋心被兩人感染,也跟著傻笑起來,這一笑,惹得兩人笑的更大聲了。

木休笑起來更是滑稽,一會兒哈哈樂,一會兒疼的齜牙咧嘴,葉秋心和顧雪見了更是被逗的樂出了鼻涕泡。

笑完,葉秋心才發現,顧雪笑起來是真漂亮,嘴邊兩個小酒窩,甜甜的,怪不得郭雲不管死活都要得到她,不過現在他可是自己的了。

“好了,我去做早餐。”顧雪收了笑容,進了廚房。

葉秋心就一直盯著,心情好時,看什麼都是美的,尤其還是個本來就亭亭玉立的姑娘,帶著一絲憂鬱,更有味道。

木休見他看的哈喇子都流出來了,打斷道:“哼,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葉秋心照著他的後腦勺來了一下,沒好氣道:“小屁孩兒懂什麼,再說了,你不是男人?”

木休吃痛,趕忙道:“別打頭了,再打更傻了。”

葉秋心趁他不注意,又給了他一下道:“真沒看出你哪裏傻來。”

木休躲開,朝廚房跑去:“顧姐姐,你看他,老打我。”

“嘿喲,還學會告賬了?”說著追過來又準備給他一下,卻被顧雪瞪了回來。

“得,有人給你撐腰了。”葉秋心回到座位,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涑了涑嘴,咕咚一口咽了。

木休返回來見了,一吐舌頭道:“咦~真惡心!”

葉秋心不以為然,對著顧雪道:“吃完飯我去趟鏢局!”

木休問道:“幹什麼?去救顧爺爺嗎?”

話一說完,就聽廚房“哐啷”一聲,碗碎了一個。

葉秋心看了一眼廚房,接著對木休道:“沒錯!”

誰知這小孩兒又問:“那什麼時候去救師傅?”

葉秋心一愣道:“你說醫歸那老頭?”

木休沒說話,瞪著兩個被黑眼圈包圍的眼睛點了點頭。

葉秋心暗道:是啊,老頭子不在,還真有點兒想他,雖然聽說這老頭也是陰魂宗的人,但從那院子裏的血跡看,這老頭定是不願回去,也不知道他和陰魂宗到底發生了什麼,算了,不想了,先救老丈人吧。

木休見葉秋心不說話,問道:“怎麼,你不想去?”

葉秋心回道:“不是,隻不過……歸老頭的事兒有些複雜,先救你顧爺爺吧。”

這時,顧雪端著兩碗粥來到桌前,問葉秋心:“你打算怎麼救我爹?”

葉秋心拿過一碗粥,用手擼了擼筷子道:“怎麼救你別管了,反正給你將老頭帶回來就行。”

顧雪一頓,木休卻是搶道:“怎麼,你真打算一個人去?”

葉秋心喝口粥,點點頭。

顧雪不高興了:“不行,我要跟你一起去。”

葉秋心一臉嚴肅道:“你和木休留下!”

木休雙手抱在胸前,粥也不喝了,生氣道:“哼,我也要去!”

葉秋心微怒道:“這不是小孩子過家家,乖乖聽話,留下看家。”

顧雪見葉秋心是真生氣,也不說話,不知道在打什麼主意。

木休卻是哭了:“醫歸爺爺說讓看家,一走了之,你也讓我看家,也想一走了之嗎?”

葉秋心不再說話,默默地喝著粥,前後一對比,氣氛突然就變的壓抑了。

顧雪想說什麼卻沒說出口,木休抹著眼淚,也不喝粥,也不說話了。

沒一會兒,一碗熱粥下肚,葉秋心放下碗筷,歎了口氣,起身道:“那我走了。”

木休也跟著站了起來,葉秋心沒理會,轉身就要出門,木休默默地跟了過去。

顧雪也站了起來,終於說出了憋在嘴邊的話:“我也去!”

葉秋心厲聲道:“不行!”

顧雪道:“那可是我爹!”

葉秋心義正言辭道:“那也是我老丈人!”

隻有七個字,卻字字擊到顧雪心裏,一股暖流湧上心頭。

言外之意就是我救的是我老丈人,那你就是我的妻子,我怎能讓你身處險境呢?

顧雪含淚一笑,卻是又問道:“好,那我問你,憑什麼去救你老丈人?”

不愧是練武的女人,前一秒溫文爾雅,後一秒開口,卻是霸氣十足,那意思是說,你一個整天撫藥弄針的大夫,憑什麼去救,還隻身一人?

葉秋心也不含糊,右手一伸,一道黑影竄入掌中,紅布條無風自動,墨刀刀刃寒光炸現,朗聲道:“憑這把刀,還有這個!”

話音未落,葉秋心身形一閃,腳下施展“百步奔”竄了出去,隻一瞬間,便掠過湖水,站在十丈外的樹枝上,回頭看了一眼,然後朝城中奔去。

顧雪震驚之餘,重新坐回椅子,柔聲道:“那我等你回來!”

木休傻傻的呆在原地,許久之後才喃喃道:“原來大個是個高手,我竟沒發現,嘿嘿,看來我真的是傻,還埋怨他教我的刀法不中用。”

顧雪詫異道:“你不知道?”

木休轉過身來嘿嘿一笑:“他來這裏也不多時。”

顧雪環顧四周,看著屋裏奇怪的布局,還有那莫名其妙的木牌,喃喃道:“原來我男人這麼神秘。”

嘴角微微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

另一邊,葉秋心幾個起落便來到鏢局門前,此時的鏢局大門緊閉,沒了往日練武的喧鬧。

紅色的大門就像一個張開的血盆大口,正等待著獵物上門。

葉秋心扣了扣鼻子,順手一彈便消失在了原地。

再出現時已在院內,躲在一個角落裏,朝院子望了望,苦笑一聲:“哎呀,就顧著裝酷耍帥,忘了問地牢在那哪了。”說著還拍了一下腦袋。

“那就抓個人來問問!”說完又消失在原地。

很快就見一個丫鬟端著茶水,行色匆匆路過,葉秋心翻下屋脊,偷偷跟了上去,一手捂住丫鬟的嘴巴以免她大喊大叫,一手扶住茶盤以免掉到地上發出響動,打草驚蛇。

女孩兒驚叫一聲,卻是悶哼,反應過來的時候,才發現一隻溫暖的手早已捂在了她嘴上。

葉秋心小聲問道:“地牢在哪裏?”

見對方支支吾吾半天,才意識到他還捂著人家嘴呢。

於是道:“我放開手,但是你別叫,不然……你懂的。”說著在脖子處用手劃了一下。

那姑娘趕緊點點頭。

葉秋心慢慢的把手拿開,許是因為害怕,那姑娘果然沒叫,但接下來的話卻讓他差點載倒。

姑娘一臉無辜的說:“我剛來,不知道地牢在哪。”

葉秋心頭大,看樣子她確實不知道,但又不能放,氣氛有些尷尬。

姑娘又不敢開口說什麼,葉秋心想了想,一指旁邊道:“你看那是什麼?”

姑娘本來精神高度緊張,下意識轉頭,葉秋心衝著她的後脖頸就是一下。

然後拖著暈倒的姑娘,藏到牆角,走時還不忘喝一口茶盤裏的茶水。

此時在鏢局的會客廳裏,郭雲正跟一個老頭談話,老頭拄著一根蛇頭拐杖,身後站著兩個黑袍人,一高一矮。

郭雲笑道:“鏢局上下已經全是我的人了,多虧了蛇七爺您。”

鬼蛇七笑了笑,聲音就像沒了油的車軸,發出吱吱的聲音,然後道:“郭少主年少有為,我們也是看中你比你那頑固的老爹有遠見。”

郭雲不屑道:“他?不過是隻年邁的老龜,沒事溜達溜達,遇事兒就把頭一縮,整日躲在這鏢局裏,說是養老,實則膽小。”

鬼蛇七笑道:“嗬嗬,哪有這麼說自己爹的?”

郭雲不以為然道:“他不是我爹,最起碼不是親爹,哪有親爹老打兒子的?”

鬼蛇七道:“怎麼,他對你不好?”

郭雲道:“我一犯點兒錯,他就打我,往死了打,要不是我娘攔著,我都感覺我活不過十歲!”

鬼蛇七笑道:“確實過分。”

郭雲接著道:“還有還有,您也知道我老大不小了,也該娶妻生子了,別人家都是父親催著結婚,可我每次跟老頭提起這事兒,他都要打我,說我不務正業,身為鏢局少主,是將來要繼承這家業的,怎麼能整日想著兒女情長呢?你說他不是故意針對我嗎?娶妻又不耽誤繼承家業?”

鬼蛇七笑道:“我倒同意你爹的看法,不知你相中的是哪家女子?”

郭雲笑道:“還能有誰,就是我家教頭顧老頭子之女,顧雪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