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薑夜是在唐嗣寧家裏醒過來的,宋照跟她說,他們找宋照爸爸把前因後果全說了,宋照爸爸到了海上,用那根胎毛筆上的頭發,追蹤到了骸骨的位置。
唐嗣寧想盡量還原當時的奇觀,方士逐風踏浪,隨波立於海浪之上,引九天銀河之星光,於海上淩空畫符,符咒將埋骨之地的海水分開,生生在茫茫大海,劈開了一條幾十丈深的入海之梯。
宋照好難過,“爸爸要施咒,我都下不去,唐嗣寧化龍了,是他下去幫忙把媽媽的骸骨起出來的。”
然後白龍馱著宋照和林薑夜,直接飛了回來。
唐嗣寧撓撓頭,化龍之後有一對龍角,從海水中的倒影看到,那麼大一個龍頭,他都好怕轉不回人形態。
“林薑夜,我現在好像可以控製形態的轉化了。”
林薑夜:“那你到了屋頂後怎麼穿的衣服啊,我是誰抱回來的?”
唐嗣寧紅了臉,她的關注點不應該是他可以自由切換形態嗎,“宋照爸爸,把何羅魚最後一次蛻殼的皮做了兩套衣服,我和宋照一人一套,那個衣服撐不破啦。”
宋照打開一個水晶盒子,裏麵是段非音的骸骨,他小心翼翼的把骸骨捧到林薑夜跟前,“爸爸說,媽媽的骸骨先借給你收金光。”
唐嗣寧問,萬一對方耍賴不給怎麼辦,林薑夜說夏青汀用她的血簽了契約,她施咒上達九天、下達地府,直接收取金光,根本不需要她同意。
還要準備幾樣東西,林薑夜叫唐嗣寧去買。
唐嗣寧抗議,“為啥宋照不能去買。”
林薑夜:“你是龍啊,你會飛。”
“精米,挑超市好一點的大米買,天山的水費勁,你飛到山頭找個湖泊或者溪流裝一點水回來,還要一塊玉,玉比較費錢,買個幾千塊的應該差不多。”
唐嗣寧跑去廚房,拎出一袋一公斤裝的大米,看了下生產日期,還好,沒過期,“響水貢米。”
又從冰箱裏拿出一瓶玻璃工藝瓶的礦泉水,“包裝上說是天山水。”
隨後,從臥室裏拿出一塊白玉雕琢的蓮花配飾,“齊活了。”
林薑夜??
有鈔能力也是可以的,她帶著段非音的骸骨,去了段家。
……
段家的別墅裏,林薑夜打開水晶盒子,跟夏青汀說道:“這是你小姨,我把你小姨找回來了。”
夏青汀看到骸骨嚇死了,“林薑夜你神經病啊,這死人骨頭你應該拿去公安局!”
林薑夜不明白這有什麼好怕的,親人的遺骨尋回來,她們居然一點都不傷心。
“夏青汀,是你簽契約讓我找的!”
“她都死了,找回來沒用了,我都說了契約作廢,你還找她幹什麼!”
林薑夜生氣了,“我不管,我要收你的功德金光。”
段非雪急匆匆的回來,身後還帶了一個山羊胡子的男人,她嫌棄的看了眼骸骨,“這不可能是我妹妹的骸骨,我們不承認,不準你動我女兒的功德金光,我可是帶了術士回來。”
林薑夜看看山羊胡子的男人,他沒有佩戴銅錢,不是靈管局登記的術士。
她說道:“我知道了,你就是宋照媽媽說的玄門宗的黑術士吧,夏青汀跟我簽了契約,我現在點香,看看你有沒有本事打斷。”
林薑夜取出精米、天水、白玉這三樣擺在骸骨前麵,火符召出契約,契約被天火燒成金色的灰,覆蓋在骸骨上。
她從百寶袋裏拿出四方型的香點上,很快,有星星點點的金色光芒,從骸骨上流動彙集成一個小圓點。
山羊胡的男人變了臉色,這小丫頭點的是天地香,上達九天,下達地府,這骸骨是契約上約定要找的人,打斷天地香,要承受三道天雷。
開什麼玩笑,他凡胎俗子,一道天雷都扛不住。
山羊胡的男人說道:“段太太,你也不說你女兒簽了契約,打斷儀式我小命就沒了,白跑一趟,就不收你上門費了,告辭。”
“大師等一等。”段非雪抱住他衣袖,“我加錢,再加一百萬!”
山羊胡的男人捏了個訣甩掉段非雪,撣了撣衣袖上的晦氣,“那金光本來也不是你女兒的,季鬆原幫你抽取了別人的金光,等沒了這功德金光,建議你把家產捐了彌補點功德。”
“那我給你錢,你把這小姑娘的魂魄收了吧,別讓她收我女兒的功德金光。”
山羊胡子的男人厭惡道:“我可不是季鬆原那老妖怪,現在是法治社會,犯法的事情我可不會做!”
隨後,山羊胡子的男人堆起笑臉,“小姑娘,壞事都是季鬆原做的,我們玄門宗也痛恨他這個敗類,你要不要加入我們玄門宗嘛,我們有專門接生意的部門,三年包你賺夠買大別野的錢哦。”
林薑夜:“呸,我信你個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