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聖教國坐落於大梁以北,天下十分,大梁獨占七分,剩三分則歸屬天聖。
舉國上下信奉興於六甲子前的“天聖教”,而這天聖教國的廟堂體係,和教內體係融為一體。
教內掌權者,亦可掌國。
因天聖教興於一個古老的預言,唯有舉國上下簇擁女子稱帝,才可使國家長盛不衰。
民心所向,天聖教每任皇帝皆為女子,而且女皇百年以後,繼承權也是遵從“賢者優先“。
以往六甲子內,還無一任女皇是由世襲罔替而坐上那個位置的。
因此,隻要是女性,這位置便是有能者得之。將‘王侯將相,寧有種乎’詮釋到極致。而就是這種體係,帶來了教內極大的競爭。可這種競爭,使得天聖每一任女皇,無不是女中英傑,巾幗不讓須眉。
天聖教國的皇城坐落於國都‘念禪城’中,雖說並無大梁皇城那麼金碧輝煌,但也算得上極為奢侈。
寢宮中,有一身著華貴的女子和一襲黑衣的魁梧中年男人並肩坐在床榻之上。
那女子麵容絕美,眉宇間媚意萬分,薄唇如柳葉一樣細膩,動人。
她膚似羊脂美玉,隻是顏色太過慘白,倒是也添加了幾許病態的美感。
女子雙手托著香腮,看向一側的男子:“獨狂啊,還記得小時候...咱們倆和大哥在樹下拿木棍懟來懟去嗎?”
黑衣男子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在她一側聆聽著。
女子臉上露出與年齡不符的頑皮的笑容:”當時全村的女孩子就我跟你們兩個臭小子混在一起...娘親為此還批評我女孩子家要自重...每一次咱仨打架都是大哥一打二,你每一回都護著我。雖說大哥也就追著你一個人打...”
男子仍是沒有說話,隻是將身側的佳人攬入懷中,後者依偎在他結實的胸膛上...
她那風華絕代的臉頰上,蕩漾著的,隻有幸福...
已是深夜時分,烏雲遮住天邊那一輪殘月,本就暗淡的房間,失去了唯一的光源。
“後來我們仨都出息了...隻是大哥跟我們分道揚鑣...”女子隻是自顧自地繼續道,“還記得我們去天山看到月亮嗎?你當時和大哥都喝醉了,他說沒有我早就揍你了...我記得你一腳把大哥就踹到湖裏了,那是唯一你打贏他的一次....”
“我們結婚那天...大哥獨闖大梁皇宮奪萬劍,禦長劍萬把做聘禮...
那是你們哥兩個第二次喝醉,新婚夜晚還是你們兩個大男人抱在一起睡的...”
女子輕輕咳嗽了兩聲,再看掌心,一片殷紅...
似有天仙憐佳人,一袖清風趕烏雲。
殘月那慘白的光輝,再次映進寢宮之內。
“照顧好洛軒。”她輕聲囑咐道。
“放心。”未曾說過半句話的黑衣男人回應道,隻是聲音中的顫抖卻怎麼也藏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