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雖然傷的越來越重,但不管力量、速度、技巧、準確度,都在緩慢而穩定的上升,同樣的技巧使用一次就無效,本來有效的殺招下次直接被強行破解,這種看似普通,實際上作弊一樣的戰鬥天賦也一如既往的無恥。
那那本能式的戰鬥直覺,也實在讓人頭痛。
麵對詭異的反傷能力,大部分人都會猶豫遲疑,甚至考慮這樣繼續下去會不會獲得勝利,直接停手也是有可能的。
那麼,就會給我足夠的時間來為黎明聖劍蓄力,揮出致命(同歸於盡)的重擊。
但卡文斯,在發現反傷的瞬間,在我一開始蓄力的刹那,就毫不猶豫的以傷換傷,阻止了我的蓄力。
而更讓人頭痛的,我可以感覺到,法劍.複仇對它的傷害已經開始打折,他隱隱約約對律法之力有了抗性。
“哈,我已經習慣了,羅蘭,你還有其他的王牌嗎?”
隨手擋住了突然下墜的冰錐,卡文斯笑的很是欠揍。
我比誰都清楚,律法之力並不是萬能的,它隻是秩序之力的下級概念,是和聖光同級的存在,它隻是這個世界的一種新興的超自然力量,和魔法並沒有本質的區別,一樣會被抵抗和消除,但看著卡文斯這麼快適應了王牌,還真是讓人有些沮喪。
“嗬,大話誰不敢說,行,我站著不動,你敢砍我脖子嗎。”
就算他對法劍的第一種清算能力有了抗性,那即時反彈傷害的第二種能力,依舊讓這場戰鬥注定成為疲勞戰。
我們都知道,直接擊殺對手是不可能的,他一直在防備我沒有持劍的左手,四元素封印依舊是結束這場戰鬥的王牌。
而他的劍鋒大多選擇了我的腳環、手臂等四肢,看來消除我的移動、戰鬥能力,似乎是他選擇的求勝之道。
突然,卡文斯沉默了,他直接把劍插在了雪地之上。
“…….真是無聊,羅蘭,看來,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贏我。不,你一開始,就沒想過殺死我的可能。”
我想反駁,但看著那雙熟悉的冷漠瞳孔,最終什麼都沒有說出口。
是的,律法之力化作複仇的雙刃劍,看似威力驚人,但實際上起到的卻是限製性的作用。
限製雙方的搏殺,限製雙方的肉搏,拖延雙方分出勝負的時間,但卻沒有提高我方的勝算。
真正渴求勝利者,會把資源投入到增強優勢,試圖碾壓對手上,而我,從一開始考慮的,卻是不會輸和如何同歸於盡。
這種戰略並沒有錯誤,正常情況下卡文斯的實力應該在我之上,弱者優先考慮不會輸有什麼錯誤。
再加上我們靈魂的特殊關聯性,考慮不會輸完全合情合理。
眼下的一幕,讓卡文斯不滿了?他覺得我在敷衍他?
“我是認真幹掉你的,你卻敷衍了事,什麼意思。”
或許,他就是這個意思。
突然,卡文斯笑起來,笑的很壞。
“看來,還需要給你一點動力……..羅蘭,你覺得既然有兩棟門,就沒有第三棟門存在嗎?你覺得殺死我的魔胎和母體就能夠阻止我,你都忘記了嗎,主位麵……..還有你我都知道的血脈啊!”
“什麼?”
那一霎,我想了很多,但接著,大笑著揮劍的卡文斯,那散發著危險味道的魔劍,卻堵住了所有的言語。
即使我安慰自己,告訴自己主位麵還有我的盟友們,冥府和聖光側都不會看著這一切惡化,即使那份血脈我也事先預留了保險,但諸多情緒,依舊讓我動搖。
下一秒,我也下定了決心,積累的冰雪已經足夠,足以取勝的王牌一定要盡快結束這場戰鬥。
深吸一口氣,冰雪魔劍插入雪地之中,雪原開始沸騰。
“開始吧。零的行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