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走了。”
披上頭蓬,轉動年齡欺詐首飾,帶上假胡須,披上破舊的鎖子甲,這次選擇偽裝的,是中年版的貧困冒險者。
這樣的中年不得誌的傭兵,始終占據了冒險者中的大多數,隻要小心一點,我不認為會被揭穿。
而我本身對絕大多數偵查法術免疫,也不需要擔心被人堵上。
現在回想起來的話,若不是我在溫斯頓親王那裏泄露了行蹤,對方也不可能抓住的我方位,順勢進行布局。
但一想到漫長的回歸路,我就有些頭大。
不是不想駕馭飛翔坐騎在天空中翱翔,那樣一天的空程,足足抵得上步行一周了,但聖安東裏奧可不是小國,各種空騎來回巡視,被圍上了樂子就大了。
從沙漠中走出來倒是很順,連走帶飛,隻花了一天,但接下來的旅程就明顯要很艱辛。
一想到沿路我多半無法進城,和來的路上一般要風餐露宿,我就更是鬱悶,很有些直接飛過去的衝動。
而在路上,冒險混入了一個城市,和情報販子進行交流,得出的消息,卻讓人更是沮喪。
至少在聖安東裏奧大部分地區,我的嫌疑犯的帽子甩不掉了,而最扯且最讓人不爽的,居然把我和聖堂教會扯到了一起,各方消息都仿若在指責聖堂教會製造了這場動亂,溫斯頓親王就是聖堂教會的狗腿子,而我是他們派出來的凶手。
我能夠理解政治宣傳多半是胡扯,但胡扯到到這種地步,也算是難為那些宣傳人員了。
聖堂教會的死敵羅蘭居然和聖堂教會合作?為了謀殺千裏之外的某位女皇?這要多扯,才能夠讓人相信這麼荒誕的留言。
而隨便到一個城市,都可以看到我的大頭貼在懸賞欄、城門處掛了一片,也讓我無奈的減少了出入城市的打算。
找了個雜貨鋪,補充了食水和難吃的幹糧,就再度上路了。
我考慮了是不是找個商會車隊、冒險者小隊加入,混入其中總比孤身上路來的隱蔽,但考慮到普通人的“龜速”,無奈隻有自己獨自上路。
每到一處,都可以看到緊張訓練的民兵、到處遊弋的騎士,內戰的陰影似乎已經籠罩在這個國家之上。
而等我快抵達溫斯頓的地盤,接近塔羅河的時候,卻得到了確定的消息。
內戰,已經在一天前爆發了。
巴特羅公爵的騎兵團在夜幕的掩護下,襲擊了邊境城市圖爾丁,並殺光了所有的反抗者。
這個要塞城邦在土地上連名字都很難找到,常駐軍不到兩千人,這個時候卻吸引了包括神祗在內的諸生目光,因為這個行動隻代表一件事——聖安東裏奧內戰全麵爆發。
而更讓人覺得匪夷所思的,就是在巴特羅公爵的軍士之中,出現了巨魔和炎魔的身影,昔日的死敵居然成了盟友。
想到瑪利亞也是死在惡魔手中,若她泉下有靈,恐怕已經氣爆了。
而我翻了翻地圖,卻發現圖爾丁居然離我所在的位置並不算遠,猶豫了片刻,我還是選擇了繞行。
但可惜的是,這次,卻稍微晚了點,追兵已經找上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