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敢裝死!”
“給她兩個耳光!”
誰的聲音!?
不等秦思綿反應過來,兩頰的劇痛已經讓她被迫睜開了眼睛。
這是什麼地方!?
剛才不是被潑了汽油,打暈在火海之中了嗎。
這不是實驗室,也不見對自己下毒手的同事,隻看見一間零落破舊的房間,堆放著各種雜物,煤油燈下兩個滿臉橫肉的古裝婦女,正薅著自己的衣領左右開弓。
“還敢裝死!老爺說了,打到你同意為止,大小姐,這黎王府的花轎,你上也得上,不上也得上!”
“我勸你還是識相一點,少受點皮肉之苦!”
周身被焚燒的疼痛仿佛依舊在折磨著秦思綿,她下意識拍打著身上的火苗,另一個人的記憶生生擠進腦海,讓她一陣暈眩。
這裏是大昌國,原身是秦相嫡女,自小指婚給太子,可是家中繼母生的妹妹秦思籮不知何時和太子滾上了床,現在仗著個肚子,逼著太子停妻另娶。
自小癡戀太子的原身,當場尋了死。
“姐姐還在惦記著,進太子府當個側妃嗎?”門外,一個俏生生的女子走了進來,如弱柳扶風,就是滿臉茶裏茶氣,仿佛一杯會走的碧螺春。
“太子哥哥說了,你這種醜八怪草包,給他提鞋都不配,這婚是毀定了!能嫁給黎王,也是姐姐的造化,為了秦家的顏麵,你就趕緊答應了吧!”
記憶中的這張臉是秦思籮的,她就是是原身的繼妹,背著姐姐跟太子滾上了床榻,居然還有臉在這裏叫囂。
側妃!?
我一個中醫醫學博士,給人家做妾!
你們也是想瞎了心了!
“你放心,和未婚妻的妹妹廝混的男人,倒貼給我都不要,更別提是做他的什麼側妃!”秦思綿冷覷了秦思籮一眼,鄙視之意汩汩而出。
“你!”秦思籮指著秦思綿,剛要動手,卻被她捏住腕上三寸,疼得頓時驚叫起來,“啊,你敢動手!”
冷冷將她甩開,秦思綿理了理衣服,傲然道:“不是讓我去黎王府嗎,走吧!”
畢竟是萬惡的封建社會,恐怕自己被打死,也難逃被嫁出去的命運。
隻要能離開這個惡心的繼妹,這不分是非黑白的家族,秦思綿有的是辦法脫身。
秦思綿是醫學奇才,前世的她14歲就被奉為國醫聖手,要不是在過分優秀,在研究院遭人妒忌,她也不會落得如此下場。
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寒酸,秦思綿冷冷道:“好歹是出嫁,怎麼也得換身衣服吧。”
秦思籮一臉奸笑:“把黎王府送來的‘喜服’拿上來,給我的好姐姐換上!”
話音剛落,幾件粗布白衣被端了上來。
披麻戴孝!?
記憶中,這位黎王重病多年性格怪異,如今看來,他對這門親事,也是厭惡至極,居然能想到這種辦法,來給秦家難堪。
“姑娘換上衣服就上轎吧,別讓黎王等得著急。”嬤嬤催促道。
看了看門外蓋了一層白布的“花轎”,秦思綿嘴角微微上提。
這個黎王,越厭惡自己越好,她可不想被框在四方院子裏,數著日子熬過一生。
“好姐姐,嫁過去可要好生伺候黎王殿下,千萬別給秦家丟人啊。若不是你癡纏著太子哥哥,本來也不至於嫁個病癆鬼,歸根究底都是你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癡心妄想的下場!”秦思籮追出來譏諷道。
原本都要進轎子裏了,秦思綿又轉回頭,目光灼灼瞥了秦思籮的肚子一眼:“好妹妹也別著急,你沒有肚子裏那塊肉,想進太子府的大門恐怕也不容易!”
秦思籮眉頭一皺,秦思綿已經坐進轎子。
在我眼前還敢裝孕,有你吃苦頭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