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敬六年,大涼境內,百姓饑荒四起,水旱蝗災頻至。
涼土赤地千裏,龜裂荒蕪,禾苗枯劫,野草不生,就連樹皮都已然被扒個幹淨。
崇敬八年,水旱有所好轉,正巧涼朝皇後誕下第四子!
本是舉國歡慶,災情延緩退去之兆。
怎料,水旱突發更甚,蝗蟲席卷歸來!
“陛下,求陛下除去災星!”
“求陛下為蒼生百姓著想!”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朕自登基以來,我大涼朝便水旱連連,如今略有好轉,皇後為朕誕下一子,本是歡慶之事。
可天生異象,蝗蟲隨子回歸,水旱頻繁更甚。
還望皇後能體恤朕!
“王公公!”
“娘娘放心,老奴明白!”
崇敬九年,四皇子之災星除去半載,大涼沃土豐收萬裏!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崇敬十八年,涼州城,百姓安居樂業,商賈雲集,多為早年糧食豐收之際者!
“爹,我把李員外的兒子打了。”城中一少年灰頭土臉的回宅與其父講道。
“怎可如此胡鬧?還不速與為父前去致歉。”
崇敬十九年,涼州城,各方特使來訪,尋求插秧種植之道。
“爹,我把相國的兒子打了!”又是那膽大少年!
“豈敢這般胡鬧?還不速速登門致歉?”
崇敬二十二年,涼州城,國泰民安,皇帝立儲大皇子為太子,出尋街坊,舉國歡慶!
“爹,我想上街去看看太子長什麼樣!”
“不可胡鬧!”
然,第二日,涼州城,大理寺內。
“許公子?您又進來了,這次是打了哪位官員家的公子?”
瞧見許子墨被一眾士兵押進大牢,看管大理寺牢獄的守卒見狀,趕忙眯笑著上前問道。
“這次沒打人,就是好奇去看了一眼太子殿下長什麼樣。”
許子墨好似早已習慣這般待遇,沒等前方守卒帶路,自己便已走進了牢房。
“太……太子殿下?許公子真不愧是當世紈絝魁首!”
“您先歇著,我就不打擾您了。”
那守卒聽得許子墨竟然當眾攔了太子殿下的馬車,頓時嚇得一個激靈。
趕忙回身跑到了其他守卒身邊:“今天這局,開是不開?”
“這還開個屁,雖說以往就算是相國大人家的公子,這許子墨都能全身而退。”
“可這次,是太子!”
“你們坐莊,我就押,反正我賭許子墨這次出不去嘍!”
一名獄卒撇了撇嘴說道,似乎是有十足的把握。”
“要不我來坐莊?”
“誰啊?這麼願意當冤大……”
“少卿大人!”一名獄卒仰頭回身嘲諷,不料出言之人竟是大理寺少卿:周勤!
獄卒見狀,趕忙跪倒在地,其餘人也趕忙跟著跪了下來,誠惶誠恐。
“下去吧,本少卿要親自審問!”
周勤眼神微眯,並沒有多言,略過獄卒便走向了許子墨的牢房所在。
“周大哥,你來了,我都懂。”
“我叫許子墨,涼州城本地人,我爹是開商鋪的……”
“沒讓你說話!”
許子墨自覺發言,話說一半竟是被給周勤攔了下來。
“你可知在你攔了太子殿下的馬車以後,又衝出了一群黑衣人?疑似行刺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