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鈞君,你是上帝賜予我的嗎?”中島美雪喃喃道。
又累又餓地王梓鈞實在沒心情浪漫,吐口氣道:“呼,我倒希望上帝開開眼,早點賜我一塊大陸。”
中島美雪說:“我想跟你結婚,我從沒有過這麼強烈的念頭,我想和你一起度過下半生。”
王梓鈞轉頭說道:“我是有妻子的。如果能回去的話,你能接受我的其他女人嗎?”
“不能,”中島美雪淒苦地搖搖頭,說道,“你就不能和她們分開,跟我在一起嗎?”
王梓鈞望著遠方的海麵道:“抱歉。”
中島美雪悵然若失地來開駕駛艙,有氣無力地倒在床上。
又過了兩天,三天多時間顆粒未盡地王梓鈞,還堅持站在駕駛艙裏。他的臉頰和眼眶已經深陷,顴骨高高聳起,嘴角、下巴的胡子已經長得老長,頭發亂成一團糾結在頭頂,活像個從哪裏跑出來的野人。
中島美雪也好不了多少,臉色蠟黃地靠坐在駕駛艙的地上,嘴裏有氣無力地為王梓鈞哼著歌曲。
王梓鈞去船艙端著把水瓢過來,慘淡地笑道:“最後一點水了,分了吧。”
“我要你喂我,用嘴巴喂我。”中島美雪歪著頭看著王梓鈞。
王梓鈞道:“拜托,小姐,你兩個星期沒刷牙了,有很重的口臭喂。”
中島美雪氣得搶過水瓢。自己喝了一口,突然湊過去吻住王梓鈞的嘴,將水往他嘴裏送。
馬上水就要完了,別說是口臭,就算是尿王梓鈞也得喝下去,多喝一口水就多一分活下去的希望。
“這就是中華的成語相濡以沫嗎?”中島美雪舔舔嘴唇上的水說。
“相濡以沫說的是口水。”王梓鈞糾正她之後,自己搶過水瓢喝了一口還給她。繼續堅守自己的駕駛崗位。
中島美雪突然覺得自己頭有些暈,喉嚨發幹想要喝水,把手裏的水瓢卻重若千斤。
“啪!”水瓢落在地上。裏麵僅剩的淡水灑了一地,中島美雪也軟到在地上。
王梓鈞聽到聲音,立即轉身將她抱回艙內船上躺著。
“我要死了。”中島美雪半睜著眼。突然不知從哪裏來的力氣,抓住王梓鈞的手不讓他離開,“抱著我好嗎,我不想一個人死,我想死在你懷裏。”
“沒人會死!”王梓鈞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拔出匕首在自己手腕上劃了一下。當血液順著手指留下時,王梓鈞捏開中島美雪的嘴巴,強行將自己的血滴進她最終灌了下去。
每到自動止血後,王梓鈞又在自己手腕上再割一刀,連續割了三刀。直到腦袋有些犯暈時,王梓鈞才捏住手腕不讓血再流,用布條包紮了一下,然後毫無留戀地回到駕駛艙。
中島美雪無聲地看著他離開,她餓得想動卻動不了。眼睛裏流出無聲的淚水。
王梓鈞還能撐,他仗著穿越造成的先天運氣充足,甚至還可以堅持幾天,但是明天在找不到食物的話,中島美雪可能就撐不住了。
這是艘漁船不假,可那該死的綁匪在搶船時。船上的捕魚工具全留在岸上修補晾曬,根本就沒帶上船。否則的話,光是捕魚也可以讓他們不至於餓死。
一股倦意湧來,王梓鈞在強撐一陣後,居然直接站著睡著了。
“喂,快讓開,別撞過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陣喊叫聲將王梓鈞驚醒。
“轟!”滿帆前進的風帆漁船撞上前方一條小舢板,直接把那舢板從中撞成兩截,而船上的一對漁民夫婦早嚇得提前跳進了海裏。
那對漁民夫婦破口大罵,而周圍其他漁民也紛紛劃船過來圍觀海難現場。
王梓鈞收起風帆,突然一屁股坐在地上再也不想爬起來,他倒不是餓的,而是又累又困。
見王梓鈞的風帆漁船還在緩緩前進,船上卻每個人下來道歉賠償,氣憤的漁民們開始大罵一通,然後直接開始強行登船。
“哎呀,這裏躺著一個姑娘,怎麼餓成這樣,是多久沒吃飯了。”船艙裏傳來漁民的議論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