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喬裝打扮過的王梓鈞和奧黛麗.赫本出現在洛杉磯唐人街,攜手踏入一家賣著紙錢、香燭、菩薩關公道君神像的算命店裏。
算命店一點沒變,還是當初帶林鳳驕母子兩來時的樣子。
“咦,這位施主,我觀你天資聰穎,身具修煉道法的好根骨。有沒有興趣修道?我傳你一套上清派正宗呼吸吐納之法……唉唉,你別走啊,不另收錢的。”算命店裏,父親王賢致口中有一百多歲的老道士涅一點沒變,正在忽悠一個付算命費的年輕人修煉道法。
年輕人剛剛被老道算得要破災破財,心裏正不爽,哪裏肯聽他胡說,扔下卦金直接走人了。
“兩位請坐,是算命呢?還是請神像買香燭?”雲老道看到王梓鈞和奧黛麗.赫本,熱情地招呼道。
王梓鈞摘下帽子和墨鏡,笑道:“道長你好,還記得我嗎?”
“你是?”雲老道看了王梓鈞半晌,突然驚得從板凳上站起來,“你是王家那個被改命的小子!怎麼?是不是看破紅塵,決心跟著老道修習道法了?”
“修習個鬼,我把你教我的吐納術傳給我老婆煉,現在煉出毛病了!”王梓鈞見雲老道沒什麼正形,幹脆也不跟他客氣,一來就出言問罪。
雲老道笑道:“這年頭能練得出什麼毛病?沒有修習到一定境界,練那套吐納術連走火入魔的資格都沒有,你小子別嚇唬我。”
“那你看看我老婆是怎麼回事?”王梓鈞讓奧黛麗.赫本露出真麵目。
雲老道顯然不認識奧黛麗.赫本這個大明星,看了半天說道:“她身子骨很好啊,別你上次帶來那個老婆還健康。”
奧黛麗.赫本聞言嫵媚地瞪了王梓鈞一眼,自從身體變年輕以後,她突然多了許多這種“裝嫩”動作。
“胡說,她練了你教的東西然有一天起床全身蛻皮一樣。”王梓鈞說道。
“什麼?”雲老道的表情終於嚴肅起來,對奧黛麗.赫本招手道,“小姑娘,你過來給我看看。”
王梓鈞朝奧黛麗.赫本點點頭,後者走過去,聽從雲老道的吩咐伸出無暇的皓腕粉臂。
雲老道看似緩慢地伸手一探,瞬間手已扣到奧黛麗.赫本的脈門。
王梓鈞隻見雲老道一張沒什麼皺紋的老臉突然脹紅起來,腦袋周圍的空氣氤氳不定。好現在被火烤一樣。
奧黛麗.赫本的感受卻是自己的手腕被一隻發燙的鐵鉗夾,等老道的掌心與她的掌心相接,好像有一股暖流從掌心流入手臂之中,然後那道暖流淘氣地滿身亂跑。
“咳咳!”雲老道放開手,咳嗽兩聲之後,脹紅的老臉也恢複了正常。
“怎麼樣?”王梓鈞連忙問。
雲老道突然咧嘴一笑,對奧黛麗.赫本說道:“小姑娘,你願不願意做我的徒弟?”
王梓鈞無語道:“我說道長,你別遇到誰都叫人做你徒弟啊,當初我來的時候你也這麼說。”
“你小子知道什麼?”雲老道吹胡子瞪眼道。“現在好徒弟多難找,你知不知道?老道我搬到美國幾十年。一共收了六個正式弟子。其中有五個都他媽受不了清苦跑了,剩下倒是安心跟我學道法,可愣是學了十多年連築基一關都過不了。”
王梓鈞道:“小說裏不是說築基是師父幫忙嗎?”
雲老道不屑道:“你當看金庸武俠小說,師父幫忙打通任督二脈呢?”
“喲,你也看金庸的書啊?”王梓鈞笑道。
雲老道沒理他,說道:“築基的時候,師父最多幫忙熬點藥水幫徒弟洗澡推拿☆主要的還是要靠徒弟本人。”
王梓鈞道:“我上次回去了解了一下你們道家上清派,不是說你們煉丹很厲害嗎?”
“唉,其實也不用瞞你∠清派的所謂煉丹術。不過是以前為了發揚我教而吹噓出來的,煉丹是有,不過都是為了養生,而非能吃了長生不老。到最後,更是越走越偏門,煉出今天所謂的軟毒品來拉呂家大族。至於上清派所謂的符籙之術,也僅僅是糊弄愚民,便於傳道而已。”雲老道笑道,“上清派真正的精髓,還是修道之術。我傳你的那套吐納術便是其中之一,以前隻有上清派內核心弟子才能學到。可惜,現在你免費教別人,人家都還不願意學,認為是騙子。你小子也一樣,你先天元氣未失,修煉起來根本不用築基,境界是常人十倍。可你這次來,跟上次比起好不了多少,就知道你根本沒把這套吐納法當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