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先生,請進。”菲傭說的是日語,低著頭給兩人開門。
丁惟柔與鄧麗君的母親趙素桂剛從收留所裏看望了鄧麗君回來,看到管偉華帶王梓鈞進來,丁惟柔笑眯眯地站起來招呼王梓鈞坐下,又讓菲傭去倒茶水。
“丁女士好,來得匆忙,沒有帶禮物,還請海涵。”王梓鈞說。
丁惟柔個子不高,臉上皺紋不少,不過身上卻有一股雍容之氣。她笑道:“都是中國人,客氣什麼。我在日本經常聽人說起你,一直無緣見麵,果然是青年俊才。”
“哪裏。”王梓鈞客套了一句,才對趙素桂道,“伯母好。”
趙素桂比丁惟柔還要矮一些,帶著一副拴著金鏈子的眼鏡。因為女兒被抓,她臉色有些憔悴,勉強朝王梓鈞笑笑:“麗君的事,麻煩你了。”
“應該的。”王梓鈞說。
管偉華道:“小鄧在台.灣的麻煩,王先生已經幫忙解決了。”
“真的?”趙素桂已經聽管偉華說王梓鈞會幫忙了,現在一聽已經搞定,欣喜地站起來要給王梓鈞鞠躬。
王梓鈞連忙扶住,這可是丈母娘啊。
王梓鈞在丁惟柔家裏呆了三天,日本法務省的裁決終於下來,鄧麗君被“驅逐出境”,且一年內不準許她入境日本。
原本王梓鈞提議在東京開新聞發布會的事,也沒有被法務省核準,要求鄧麗君當天必須離開日本。
消息傳出當天,收留所外擠滿了記者。
這些記者大都是日本本土的記者,香港、台.灣和東南亞也有幾個過來,不過人數沒超過兩位數。
早上十點多,鄧麗君穿著樸素的衣服,提著一個裝滿洗漱用品和衣物的手提包,從收留所中出來。
“哢嚓、哢嚓”!
鄧麗君一露麵,無數的相機按響了快門,鄧麗君連忙用手臂擋住臉。
“鄧小姐,請問你對法務省的這次裁決有什麼異議?”
“泰麗莎,你會退出歌壇嗎?”
“鄧麗君小姐,你會回台.灣接受調查嗎?”
“……”
鄧麗君隻擋住臉,一言不發地低頭朝前走。李京浩和另外兩名保鏢上去將她護住,排開人群,將她送入一輛商務麵包車中。
車子快速啟動,一些敬業的記者也坐著車追上來。
鄧麗君原本一直低著頭不敢見人,上車之後,卻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溫柔地說:“麗君,沒事了,我們回家。”
麗君,沒事了,我們回家。
這句話像一股暖流一樣流進鄧麗君的心田,抬頭一看,卻是王梓鈞的笑臉。
“哇……嗚嗚嗚……”鄧麗君撲進王梓鈞的懷裏,連日來的委屈和恐懼都化成淚水流了出來。
“好了,乖,沒事了。”王梓鈞抱著她安慰道。
坐在前麵的丁惟柔帶著笑意看著兩個年輕人,趙素桂卻是臉色有些難看,女兒上車後沒看她一眼,而是抱著一個已婚男人痛哭,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到了機場,居然有十多位記者提前在那守著。
王梓鈞和趙素桂一左一右地扶著鄧麗君前進,根本就不搭理這些記者。
終於有人把王梓鈞認出來,一個日本記者驚喜道:“請問你是紮克利.王嗎?”
此言一出,頓時把記者們的注意力從鄧麗君轉到王梓鈞身上。
“王先生,請問你和泰麗莎是什麼關係?為什麼你會突然出現在東京?”一位日本記者用蹩腳的英語問。
王梓鈞一邊走一邊說:“我和麗君是好朋友。”
“是男女朋友關係嗎?”
“是好朋友關係,麻煩你讓一下好嗎?”王梓鈞沉著地說。
“王先生,請問你對鄧麗君使用假護照的事情怎麼看?”
“麗君也是受害者,她並不知道那張護照有問題。好了,我們要去安檢了,麻煩各位讓一下。”
一個小時後,王梓鈞和鄧麗君一行人順利地坐上飛往台北的飛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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