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王梓鈞尷尬地說,“你知道的,兩個,一個青霞,一個鳳嬌。”
“騙人。”趙雅芝指指王梓鈞的臉。
王梓鈞舉起手說:“我發誓,我剛才真的什麼都沒幹。當然,你不相信就算了,反正這事情說不清楚。”
“好吧,我信你。”趙雅芝點頭說,心想王梓鈞也沒必要來夜總會找nv人,想來是誤會了。
王梓鈞走著走著,突然問:“對了,我們走了十幾分鍾了,巴士站在哪裏?”
“你不知道?”趙雅芝問。
王梓鈞道:“你沒出聲,我以為就是往前走。”
趙雅芝無語道:“我根本沒看方向,以為你知道呢,所以跟著你走咯。”
兩人麵麵相覷,接著猛地一起笑了起來。
“走啦,先找個公用電話給你家裏說一聲吧。”王梓鈞笑道。
兩人順著街道一路閑逛,終於發現了一個電話亭。本書最新最快更新來自
這電話亭是木質的,正麵是兩道木扉可以開關,裏麵還放有一本大大的電話號碼本,可以用來查詢各種電話。
“喂,媽媽,我臨時要加班拍戲……對,可能會很晚……不用了,爸爸不用來接我,你們早點睡吧……嗯,我會照顧好自己的,晚安”趙雅芝掛掉電話,發現王梓鈞正笑嘻嘻地看著她。
“說謊可不是好nv孩。”王梓鈞開玩笑道。
趙雅芝白了他一眼:“還不是你害的。”
王梓鈞問:“找個地方坐坐?”
“嗯。”趙雅芝低聲說道。
兩人走了一陣,找到條路邊長椅坐下。
王梓鈞靠在長椅上,仰望著夜空,可惜天空中很不給麵子的看不見星星。
趙雅芝坐在王梓鈞身邊,轉頭看著他的側臉,心裏一陣恍惚。連續幾個月沒日沒夜的拍戲讓她心情極為壓抑,不知怎麼的,此時和王梓鈞坐在一起,心裏突然寧靜下來。
“呼”趙雅芝吐了口濁氣,似乎把心中的煩惱都吐了出來。
王梓鈞仰頭望著天,看了好久終於找到一顆rou眼可見的星星,突然想起那個關於星星上來客的童話,問道:“你讀過《小王子》嗎?”
“《小王子》?是一本童話書嗎?”趙雅芝問,她顯然連聽都沒聽過。
“對,準確地說,是寫給成年人的童話,是二戰後法國作家安東尼.德.聖埃克絮佩裏寫的。”王梓鈞說。
不知怎麼的,趙雅芝突然覺得自己很沒學問,好像又矮了王梓鈞一頭,忍不住低聲嘟囔著:“那麼長的名字,虧你記得住。”
王梓鈞說:“ting好玩的一本書,你有空可以看看。”
“講的什麼?”趙雅芝好奇地問。
王梓鈞腦袋裏正好躺著這本書,還是中英文兩個版本齊全的,他幹脆照著念了起來:“當我還隻有六歲的時候,在一本描寫原始森林的名叫《真實的故事》的書中,看到了一副jing彩的chā畫,畫的是一條蟒蛇正在吞食一隻大野獸。頁頭上就是那副畫的摹本。這本書中寫道:這些蟒蛇把它們的獵獲物不加咀嚼地囫圇吞下,爾後就不能再動彈了;它們就在長長的六個月的睡眠中消化這些食物……
‘再去看看那些玫瑰huā吧。你一定會明白,你的那朵是世界上獨一無二的玫瑰。你回來和我告別時,我再贈送給你一個秘密。’
於是小王子又去看那些玫瑰。
‘你們一點也不象我的那朵玫瑰,你們還什麼都不是呢’小王子對她們說。
‘沒有人馴服過你們,你們也沒有馴服過任何人。你們就象我的狐狸過去那樣,
它那時隻是和千萬隻別的狐狸一樣的一隻狐狸。但是,我現在已經把它當成了我的朋友,於是它現在就是世界上獨一無二的了。’
這時,那些玫瑰huā顯得十分難堪。
‘你們很美,但你們是空虛的。’小王子仍然在對她們說,‘沒有人能為你們去死。當然羅,我的那朵玫瑰huā,一個普通的過路人以為她和你們一樣。可是,她單獨一朵就比你們全體更重要,因為她是我澆灌的。因為她是我放在huā罩中的。因為她是我用屏風保護起來的。因為她身上的máo蟲(除了留下兩三隻為了變蝴蝶而外)是我除滅的。因為我傾聽過她的怨艾和自詡,甚至有時我聆聽著她的沉默。
因為她是我的玫瑰……’”
剛開始的時候,趙雅芝隻當聽一個離奇的童話故事一樣,靜靜地聆聽著,心中偶爾詫異王梓鈞的記xing變態,居然能憑空背誦一本長篇童話。但聽著聽著,就有些癡mi起來,直到小狐狸的出現,她終於被“馴化論”所折服,喃喃地重複道:“我的那朵玫瑰huā,一個普通的過路人以為她和你們一樣。可是,她單獨一朵就比你們全體更重要,因為她是我澆灌的。因為她是我放在huā罩中的……”
“是不是很有意思?”王梓鈞問。
趙雅芝點頭道:“是啊,人和人之間的感情,還真如小王子所說的那樣。當一個人愛上另一個人,便是被那個人所馴服,便成了她的獨一無二。玫瑰是小王子的獨一無二,即便玫瑰園裏有無數的玫瑰,也不能和她一朵比。是弱水三千,我隻取一瓢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