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創歌曲?”韓載錫聽了眼睛一亮。
洪美珠道:“是啊,那部電影聽影節上還得了獎,很多人都說好看。”
關於電影節發生的事情,許多參加過頒獎典禮的人回來,大部分都被人警告過,全部三緘其口。當然也有人漏嘴,不過很快就被特工順藤摸瓜找到,獲得了一顆子彈和10萬韓元的政府慰問品。不過這兩樣獎品隻能二選一,所有人都選擇了後者。
天下無不透風的牆,各種風言風語都傳了出來,不過現在事情過去快一個月了,漢城的治安已經漸漸恢複。
韓載錫和女朋友頗為期待地來到電影院,卻見影院門口排起了至少一公裏的長隊。
“他們都是來買電影票的?”韓載錫問。
洪美珠臉色奇怪地說:“應,應該是吧。”
卻說《早安台北》在韓國上映的第四、第五天,各地50家電影院突然全部爆滿,而且不是一般的爆滿,漫出來的買票隊伍最長的達到了1.5公裏。
話說此時韓國國內的電影根本不成熟,無論是手法還是觀念上,都差港台、日本遠矣,甚至連菲律賓都不如。早些年他們看的是美國人帶來的影片,不過由於是原版的英語對話,而且還沒有翻譯字幕,因此隻有少數韓國精英可以欣賞。
這些看~書~就年隨著大批美軍的撤離回國,韓國人連看不懂的美片都很難享受了,而自己產的電影又非常粗糙,大家都心癢難耐。
《早安台北》沒有經過任何宣傳,卻通過看過電影的人口中轉述,觀影人數呈幾何般的增長。與此相對應的是,全韓上映的熒幕,仍然隻有可憐的五十塊!於是乎,就出現了電影院門口排一公裏多長龍的盛況。
電影門票也就了500韓元麵已,現在漢城一碗拉麵的價格就是50到60韓元,漸漸富裕起來的韓國人民表示他們還是看得起電影的。
看電影的人裏,大多是30歲以下的年輕人,因為搖滾禁令和宵禁早把他們憋壞了,現在一部電影裏既有好看的情節、又有許多原創歌曲,可謂是一舉多得。
白沐陽得知消息後,馬上要求增加放映影院,可是卻一直無法得到當局的批準。那50家電影院也想著賺錢,無奈之下,隻好從早晨開始營業,一直放映到晚上,一天演六場,全部放映《早安台北》。
一時間,整個韓國都刮起了一股“台”風。就像後世有人看了《大長今》後,到處買韓服結果買不到,最後隻能買一件孕婦裝一樣,72年的最後一個月,韓國青年們的穿著和生活開始模仿起台灣來。
重新配音過的電影,雖然對話是韓語,甚至連男女主角的名字都改成了韓國的,但裏麵唱的歌卻是國語。很影裏的幾首國語歌曲開始流行起來,一些地下夜總會的歌手,也不得不跟風唱國語歌迎合韓國歌迷。
而這時,盧部長的音樂改革計劃,仍舊在一批專家和學者的細致討論中。改革計劃還沒討論完,他們又改為討論要不要禁播《早安台北》,因為這部電影造成了許多在校學生逃課偷家裏的錢去看電影。
當王梓鈞接到白沐陽的報告後,驚訝之餘也是樂得不行:50塊熒幕,每天輪放六場,一個月的票房下來居然有4多萬韓元,相當於當時四五百萬台幣了。
看來韓國影迷饑渴啊!
不過一個月之後,韓國文化部終於動手了,雖沒有禁播,卻規定每家電影院隻能上映一場《早安台北》,而且時間必須是在晚上7點以後。
這下子影院和王梓鈞的利益飛快地縮水,卻在韓國催生了一個叫做黃牛黨的服務性政黨。
茫茫的大海之中,一艘小輪船頂著風雨和海浪前進。
輪船的底艙裏,許多人由於憋悶和搖晃開始嘔吐,讓幾天來吃喝拉撒的地方更加惡臭難聞。
蛇頭摸了摸光亮的頭皮,走到底艙一轉,指著躺在一腳的人對手下說:“那人已經死了,快丟到海裏去,別有什麼傳染病。”
“是,老大。”兩人大漢若無其事地走了過去,好像他們就是殯儀館的工作人員一樣,抬屍體已經司空見慣。
“站住”就在他們要去搬那人的時候,屍體旁邊一人突然開口。
蛇頭臉色不爽道:“小子,那天要不是你給的錢多,老子都不會讓這個半死的人上船。現在人已經死了,你還想讓他爛在這裏?大家說,是不是這個理?”
“是啊,人都死了,再放就臭了。”
“快扔了吧。”
“別有傳染病,害死一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