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男翹著二郎腿,說道:“阿生,林小姐這一遍再拍不好,不幫我勸勸她。”
“好的。”阿生色咪咪走過去,用手要去林鳳嬌的臉,卻被林鳳嬌躲開,這人笑道,“林小姐,別逼我動手哦。”
“喂,你們是什麼人?這裏正在拍戲,快滾出去!”
外麵的場工突然喊道,隨即一聲慘叫,便衝進來十多人。
林鳳嬌回頭一看,卻見是王梓鈞親自帶著公司的同事來了,不啻於見到了救星,又是高興、又是感動,都快要掉眼淚了。
“王梓鈞?”刀疤男看到王梓鈞帶人來,不慌不忙地笑道,“來得夠快啊。上次聽說你拍戲去了台中,倒是沒來得及會會你。”
“把人放了。”王梓鈞不認識這人,想來是自己這個身體的前身的仇家吧。
那導演見王梓鈞帶十多人進來,手裏還拿著棍棒,心中有些發怵,回頭看看刀疤男。
刀疤男不屑道:“沒事,剛才聽你們說是王梓鈞的人,我已經打電話給四海幫了。竹聯幫現在就是隻沒毛的孔雀,地盤已經縮到台北兩個區了,連山雞都不如。怕他做什麼?”
“阿華,那就交給你處理了。”那導演說完便衝劇組的人說,“繼續開工,其他事別管。”
“是誰說竹聯幫山雞都不如啊?”吳敦的聲音,突然響起,身後還跟著二十多個弟兄。
“是我說的。”刀疤男鼻孔朝天道。
“我當是誰?原來是刀疤山。”吳敦怒極大笑道,“憨麵大李照雄見了我也不敢像你這樣說話!不在台中老老實實地呆著,帶這幾個貨色就像來台北耀武揚威?”
刀疤麵帶笑容,心裏卻在叫苦。他在剛剛得知林鳳嬌是王梓鈞的人後還敢賴著不走,一是由於竹聯幫現在變得內斂,一心賺錢之下讓別的幫派覺得威風不在,不會因為一個小演員和大湖幫翻臉;二來他謹慎之下又聯係了四海幫幫忙。
誰知現在四海幫沒來,吳敦反倒帶人殺氣騰騰地來了。
王梓鈞隻冷冷地看著刀疤山,說道:“放人!”
劇組的員工和刀疤山的手下都看著他,刀疤山心裏已經罵娘,四海幫現在還不到,那就是不準備來了。
坑爹啊!他這次來台北又不是來搶地盤的,隨身隻帶了五六個人,哪裏搞得過吳敦手下這幫弟兄。
“笑麵虎,沒必要為一個戲子起衝突吧?”刀疤山盡量拖延時間,希望四海幫的人能夠如約而至。
吳敦笑容越來越燦爛,反問道:“你說呢?”
“我看,不如大家一起坐下來喝喝酒,就別打擾人家導演拍戲了。”刀疤山說道。
“少廢話!弄死再說。”一個竹聯幫的弟兄喊道。由於王梓榮和張安樂的約束,吳敦的手下已經大半年沒打過架了,雖說現在大家都比以前富有,但骨子裏好狠鬥勇的勁頭卻沒有丟。
隻見就要二十多人提刀衝過來,刀疤山也扛不住了,連忙擺手道:“別,別傷了和氣,我放人!”
林鳳嬌見狀連忙跑到王梓鈞那邊,剛才一直忍著不哭的她,像是見到親人一樣,撲到王梓鈞懷裏,“哇”的一聲就哭起來。
“好了,沒事了,別怕。”王梓鈞連忙拍著她的後背安慰道。
吳敦見事情解決,連忙招呼住手下,對刀疤山道:“看在憨麵大的份上,這次不和你計較。你最好還是早點滾回台中,台北還輪不到你囂張!”
形勢比人強,刀疤山隻能尷尬地笑,心中卻在罵四海幫不講義氣,說好了帶人來壓場子,你媽到現在一根毛都沒見到。
就在王梓鈞準備帶林鳳嬌離開的時候,他突然看見林鳳嬌臉上還沒完全散去的巴掌印,沉著臉問:“誰打的?”
林鳳嬌被王梓鈞救了之後,心中的甜蜜反倒多過了害怕和怨恨,她勸道:“算了,沒什麼的。”
“我問你誰打的?”王梓鈞沉聲問道。
林鳳嬌隻覺得他虎著臉的時候特別好看,一時間反而忘了接話。
王梓鈞掃向刀疤山,諷刺道:“怎麼?欺負一個女人,現在連承認不敢了?大湖幫真是厲害。”
涉及到幫派的名譽,刀疤山也憋不住了,硬著頭皮道:“我打的,怎麼了?一個戲子而已,竹聯幫沒這麼小氣吧?”
王梓鈞懶得理他,轉頭問吳敦道:“敦哥,不會讓你難做吧?”
吳敦是人來瘋,性子也得很,專幹刺激的事情。他大笑道:“難做個屁。兄弟們,這個雜種敢打你們阿虎哥的女人,咱們怎麼辦?”
“宰了啊!”眾***笑道。
林鳳嬌被吳敦那句“阿虎哥的女人”說得滿臉通紅,刀疤山則是笑容僵硬地瞟著四周,看哪個方向適合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