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一個活口都不準留下!”
蒙麵男子一聲令下,馬車邊唯一的兩人都被蒙麵群體全部殺死,最後一個從馬車內逃竄出來的女子,也逃不開黑衣人的血手一擊,瞬間鮮血濺染四周,一聲慘叫導致馬兒受驚衝向了殺手堆裏。
隻見黑衣群中一點紅,銀色麵具遮擋住了半張臉,長發束起英姿颯爽的紅袍女子,輕鬆踮起腳尖,隨後朝著受驚的馬背狠狠一踩,直接將馬整個腿壓進了淤泥裏,無法動彈。
女子輕巧的旋轉跳下,隨後踩在了泥地麵上,雙手背置於身後,“她給我處理幹淨了。”
“是!”
“去吧。”
女子輕抬手一擺,一群黑衣人帶著屍體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竹林恢複平靜,鳥聲再次鵲起,一切如初正常。
正當沉浸之際,身後傳來源源不斷的馬蹄聲,朝著這邊奔來。
女子勾唇一笑,衣裳已經換了一身正常姑娘家的嫩粉襦裙。
正對著自己胸口抬手就拍了下去,嘴角溢出血絲,麵具取下隨手一扔,滾落在了山穀裏,不見回音。
眼看著馬蹄聲越來越近,女子將束起的紅色發帶一扯,發帶隨著秋風吹起,緩緩吹向了遠處,下落不明。
馬蹄趕到之際,女子正好暈了過去,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領頭的長發男人,身穿黑袍長衣,一雙漠視周圍一切的瑞鳳眼,嘴角明明是上揚的,可卻透露出一股令人生寒的意味,讓人不敢直視。
此人正是六扇門部下,刑部十七清吏將長眠!將長眠奉命回京,恰巧路過此地,便看見了馬夫的屍體,還有丫鬟和一個躺在地上的少女。
隨行的下屬見狀立馬跳下了馬背,走到了幾人身邊探尋氣息,直到走到了最後一人麵前停了下來,“清史還有人活著!”
將長眠摸了摸腰間的黑玉長刀柄,晃了眼四周的殘局,抬了抬手,“把她帶回去吧,這兩具屍體一同帶回去。”
“是!”
就這樣,一個不知身份卻又受傷的女人,還有兩具屍體,統一被大部隊帶回了京城內。
京城六扇門
大理寺內
一襲青衣舞裙,臉上脂粉略施,眼角含著淚珠,嬌弱魅人的氣質,整個人趴在地上反駁喊冤,“總捕頭!真的不是我做的!我沒有武功!我根本不會殺人啊!”
見狀台上傳來一個清冷而又磁性的男性嗓音,“青檸,你說不是你做的?”
“對!不是我做的啊!三王爺那日來到我們舞樂坊,可是他就在舞樂坊裏待了一盞茶的功夫,突然就倒地身亡了,那麼多人看著,小女子真的是不知情啊!”
“還在狡辯?”
青檸始終不肯認罪,抬眸看向了台子上坐著的身影,躲在衣擺裏的拳頭也不知不覺捏緊了,但表麵還是一如既往的可憐模樣,
“真的沒有啊!冤枉啊!難道說,六扇門的總捕頭真的是一個是非不分的活閻王嗎!”
“沒做錯事,是不會捉你,青檸,你是想說我在私自濫用職權,對你屈打成招是嗎?”
“沒有,青檸定是不敢這般侮辱總捕頭的。”
“是嗎?你前些日子是否在北街口買了一批柿子?”
“……是又如何?難不成小女子買個柿子也有問題?”
“買柿子是無問題,但你一個普通的花樓之女,為何買了兩大筐的柿子,據調查,你們坊裏未曾有人愛吃這涼性之物。”
青檸臉色逐漸蒼白,口齒開始斷斷續續,跟先前的伶牙俐齒完全不一,“………我…我是買給我遠方親戚的。”
“據我所知,你家裏五口人,你母親早年被你父親嗜酒打死了,你兩個妹妹也被你父親給賣去了別處,下落不明,怎麼?難不成你是給你父親的?”
“………我,就算是是買了柿子又如何?那就可以證明是我殺了三王爺嗎?”
“當然,區區柿子是無法證明這點的,但是,也是這區區柿子,恰巧給我提供了你的作案工具!”
青檸聽了冷笑一聲,抬起頭來看向了台上的男人,露出一抹譏笑,
“……笑話,難不成我一個弱女子,用柿子打人?怕不是傻了吧,而且那三王爺身上並無外傷,這又作何解釋?”
“三王爺身上確實無外傷,這點你倒是考慮到了,但我讓你們坊裏的嬤嬤將這個月的客人單子都給了我,三王爺這個月幾乎天天往你那裏跑,並未去其他人那裏。”
“……所以呢?僅憑這點總捕頭就要給我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