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兩個因為沒生娃,被掃地出門了。
這人也不想想,一個也不行兩個也不行的,有沒有可能是自己的問題呢。不過就這樣,人家也覺得既然出了高價彩禮就得領個大姑娘回去。
她裝作懷孕八個月的孕婦登場,故意花了一個又醜又憔悴的妝容。就連手腕和手都沒放過,全都塗黑了,一副不像樣的樣子。就因為這個,那家子很快的撤退,直接就拒絕了,什麼競價,人家才不幹呢。
“我爸媽一見我,就衝上來要打我,還是小王攔著,說我現在可是八個月,如果有個什麼,那就一屍兩命,到時候他們家可不會算了,要賠命。這才把我爸媽嚇唬住,可是就衝這個,我媽還打了我好幾巴掌。”汪迪講述這些,表情卻帶著笑:“每次在我就要心軟的時候,他們總是能打醒我。我本來看見他們過的艱苦的樣子。心裏其實挺難過的,可是我很快的看到了我弟弟,他真是又白又胖。再看我爸媽議價的嘴臉,還有打我完全不手下留情,我就知道自己也沒有什麼好難過的。最後我一共給了三萬塊錢。”
千禧年,三萬也不少了。
黎舒欣安靜的聽著,問:“別難過。”
汪迪:“我不難過的,我難過什麼啊。”
她還能笑得出來:“當你冷了心的時候,別人就傷害不了你了。那個時候,我還能算計一把他們呢。我給的這三萬,寫的可不是彩禮,而是養老。”
她到底在外麵也是見多識廣的,總是更懂一點的。
她說:“我跟我爸媽說,我男人一分彩禮也不能拿,我已經是孕婦了,人家大不了不娶。但是,他願意給養老費。我爸媽兩個人,一年一千,從五十五歲開始算,先給三十年的。這就是三萬塊,他們自然很樂意的。”
她冷笑說:“在他們心裏,反正都是錢,不管是彩禮的名義還是養老的名義,反正這筆錢都是給他們的。他們隻看到錢的數額,但是沒想其他的。當然了,我老家山村裏邊兒,也很少嫁出去的女兒給父母養老費的。這婆家也不會同意的。大家都默認是兒子養老。所以他們拿了這筆錢,還吹噓了。”
黎舒欣安靜的汪迪的敘述,人總是要多說一說才能放鬆的。
汪迪:“他們看了錢當然高興,自然是同意我結婚,給我拿了戶口本,我順利的辦理了遷出。三萬塊錢把事情解決,雖然錢不少,但是真是給我省了不少的事兒。”
黎舒欣:“三萬不少,但是也不多,對你來說賺的也快的,這樣挺好的。”
汪迪苦笑一下,說:“其實我當時是想給他們多一點的,他們再不好,畢竟是我的親生父母,但是我還是冷靜下來了。我還是有點理智的。我如果給的再多,他們肯定就會懷疑我是有錢的,保不齊還不能同意了繼續拿捏我。所以這個錢數,已經很合適了。我也假稱,如果不是為了領結婚證辦準生證,我寧願不要辦戶口。不過就這,我那個雞賊的弟弟還猜忌了呢。好在我在火車上做了反複的預案,說是自己生完孩子要出國務工,可能幾年都不能回來了,就算回來也要為自己家庭操勞,恐怕不能再回來,所以才願意給三萬。這才打消了他們的懷疑。不過我們村裏有個嬸婆好像看出我是假懷孕了,一直古怪的看我。給我嚇壞了,好在她沒有拆穿我,隻是跟我說,走了就別回去。”
汪迪又說:“我臨走還偷偷去看了我姐姐,一人塞了五千塊錢。”
汪迪因為買房子其實手裏沒有太多錢了,她還跟陳珍借了錢,但是她真的不能眼看著姐姐過的不容易,她幾個姐姐都早嫁人了,日子過得一般般。他們跟她的想法不一樣,可就算是這樣,汪迪也願意在最後幫他們一點點。
她說:“我反正無愧於心。”
黎舒欣點頭:“我知道的,你就是外剛內柔,其實你性子很軟。”
要說心硬,她黎舒欣這樣的才是真的心硬,就是能做到一點也不超出自己的範圍。大概,她也不是一點也沒有遺傳她媽吧。最起碼在對親情的冷漠上麵,她對娘家是能夠做到的。
黎舒欣深吸一口氣,拍了拍汪迪的手,說:“既然這一切都過去了,就要向前看,往後的日子,會好的。”
汪迪看著黎舒欣,重重的點頭。
她說:“這次回來我要改名,我打算直接改成溫迪。”
現在大家都這麼叫,她反正也涉及到遷戶口了,就要直接改掉。
黎舒欣笑:“好,祝你有個新開始。”
汪迪認真點頭,說:“一定會的!”
她說:“新的身份新的名字,我要做一個全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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