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沒有直接動手,但是卻創造了十分容易的“出事”條件。
這件事兒本來沒人曉得,但是誰曾想十來年了,那個內應王阿興因為分贓不均倒是散了出來……
黎舒欣知曉真相,當時就氣的昏倒被送進去搶救了。
再一醒來,回到了九八年。
事情發生之前。
“啊嗚咿呀。”小嬰兒活潑的緊。
黎舒欣從回憶裏回神,看向了懷裏還在咿咿呀呀的小胖崽兒。
小胖崽兒正在長牙,口水又流出來,還吹了一個口水泡泡,呀唔呀唔兩聲,哼哼唧唧,拱著黎舒欣吧嗒嘴兒。
黎舒欣終於後知後覺的想起來,兒子這是餓了,她的奶水不好,她兒子隻吃了半年就停了,改喝奶粉。現在應該八個月,她把小家夥兒放在了床上,開始給他泡奶粉,許久不做這件事兒,黎舒欣已經有些生疏,她專程看了一下罐子上的說明。
這才挖了五勺奶粉,又衝了二百毫升的水,輕輕搖晃。
她試了試溫度,遞到了小家夥兒的嘴邊,小家夥兒對奶瓶,那是最最熟悉的,一下子就抱住,咕咚咕咚,大口喝了起來。黎舒欣坐在床上,將兒子輕輕的倚靠在自己的身上,小朋友翹著腳丫喝奶奶。
黎舒欣也琢磨起來,上輩子,他們夫妻太憋屈了。
這一次,她一定不能讓這件事兒發生。
這麼想著,黎舒欣立刻就燃起了鬥誌,她就不信,重來一次,還不能阻攔那些喪良心吃人血饅頭?她攥緊了拳頭,立刻就準備去海邊找邵淩。
隻是這低頭一看,就見自己這衣服真是沒眼看,小家夥兒的口水塗了衣服像是畫了地圖。
她將小不點挪到枕頭上,打開了衣櫃,他們夫妻這個時候條件還是很不錯的,她的衣服也不少,樣子也不差。別看他們這邊是貧困市,但是因為距離富裕的羊城和鵬城近,所以時髦還是很時髦的。
她看著衣櫃,找到一條暗紅色的碎花雪紡連衣裙,這是她結婚的時候買的,後來因為懷孕就沒有再穿,她默默的換上,看著自己的神態,頭發太亂了。
她不是長發,比齊肩還短一點的頭發燙成了羊毛卷,一點也不利索。
黎舒欣記得,這是孩子斷奶之後,她為了打扮自己才燙的,但是燙了之後屬實一般,羊毛卷的燙發顯得她臉更圓,頭也大,邵淩總是嘲笑她像是觸電了,黎舒欣還跟他置氣了。
她想了想,找了一根皮筋把頭發梳上,頭發不長,梳起來隻有一個兔尾巴,但是這樣看起來人精神又溫婉。
其實剛結婚這幾年,黎舒欣是不會打扮的,素麵朝天,什麼流行買什麼。
她的衣服看著不土氣,那是因為現在流行這種款式。
可不是這時的她多有眼光。
她的審美,是後來離開林城去工作培養起來的,她賣服裝,總是要打扮的體體麵麵的,精氣神兒好,人家才會樂意找你買東西。即便是後來不做了,她也把這個習慣養成了下來。
不是為了好看,而是讓人更自信。
黎舒欣整理好了,看向已經喝空了奶瓶的小家夥兒,說:“寶寶,媽媽帶你去找爸爸,好不好呀?”
小家夥兒壓根兒聽不懂,打了一個小奶嗝兒,露出大大的燦爛笑臉!
黎舒欣找到了童車,把他放在裏麵,深吸一口氣,推著兒子出門。
1998,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