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姐要是一定要冤枉我,那我……我也無話可說。”
楊氏也跪倒在地,摟著晏婉綺哭了起來,和上次的把戲如出一轍,“我知道,我們娘倆在侯府中沒有什麼地位,但我們也絕不能就這樣被人隨意冤枉啊。”
晏盛平果然看著心疼起來,說話的語氣都帶上了些指責,“大嫂,我敬你是我大嫂,所以讓綰兒處處忍讓,甚至還讓她給你道歉。”
“可如今卻是你自己院中家賊難防,冤枉綰兒就算了,難道你們是要將我兩個女兒都冤枉了不成?!”
楊巧顏更是一口氣沒喘上來,差點直接撅過去。
自己女兒自己最了解,就憑蓁兒的本事,她還真想不出這樣陷害晏宛綰的法子。
一定!一定是楊氏唆使她的女兒,來誘騙子自己的女兒。
可事到如今,事實證據就擺在眾人麵前,隻有蓁兒的手上沾著熒光粉,她再辯解也是於事無補。為今之計,她隻能硬生生吞下這口黃蓮!
趙氏舌尖有些發苦,她站起來同晏宛蓁跪下,“母親,是兒媳沒有教育好女兒,讓她犯下如此滔天大錯,還請母親責罰。”
侯老夫人被趙氏氣的頭疼,連指了兩下趙巧顏都沒說得出話來。
可畢竟趙巧顏是自己娘家的侄女,侯老夫人也不忍心下太狠手。
“老大媳婦,我讓你好生管教蓁兒,你就將她管教成了如今這幅模樣?”
晏宛蓁哭的直打嗝,“明明……嗝……就不是我,娘我是被冤枉的……”
“你還敢說你是被冤枉的!”趙氏厲聲止住晏宛蓁的話,“那你手上的熒光粉如何解釋……”
“娘……我是被騙……”
“還不去跟你的三妹妹道歉!”
晏宛綰自燈亮後,就一直默默地坐在角落,看著前廳的鬧劇,表情一副置身事外的樣子。
不管晏宛蓁多麼高傲,如今都要低下她高傲的頭顱,向晏宛綰謙卑地道歉,“三妹妹……是我錯了,還請三妹妹原諒我……是我不對。”
晏宛綰不接晏宛蓁的話,反而看向座上的侯老夫人,“祖母,這件事還是您來定奪吧,畢竟偷盜皇上禦賜之物……非同小可。”
晏宛綰一句“禦賜之物”,侯老夫人目光又霎時淩厲起來。
“趙氏管教不嚴,我看你暫時將管家的權利交給老二家的吧。”
趙氏如同晴天霹靂,抬頭看向侯老夫人,“婆母,我……”
“怎麼,我說的話不好用?”
趙氏低下頭狠狠地咬著牙齦,“婆母說的是,媳婦真心改過。”
侯老夫人揉了揉發酸的太陽穴,看向眼淚不止的晏宛蓁,“大丫頭做出這等混帳事,就罰在祠堂跪半月,以示懲戒。”
晏宛蓁聽到這樣的懲罰,更是崩潰大哭,不停地央求著趙氏和侯老夫人。
可惜事實已成定局,誰也不能改變。
侯老夫人頭疼病犯了,祁簫上前替侯老夫人按了頭上的幾個穴位,又替她揉了揉肩頸的位置,侯老夫人才緩了過來。
“祁簫,你不必再回祠堂,直接回你的院子去吧。”
“是,多謝侯老夫人。”
這一場鬧劇,來的快,散的也快,有些人注定這個夜裏睡不了一個好覺了。
晏宛綰帶著三個丫鬟從前廳退出去。
見周圍沒有旁人了,黛蘇忍不住道:“小姐,剛才真的嚇死奴婢了。”
青鷺笑罵她沒用,“咱們又沒有偷東西,你怕什麼。”
“怕就怕,這頂帽子會真的扣在咱們的頭上,連累了咱們小姐。”
青芷笑道:“還好咱們小姐機靈,要不然還真的讓他們得逞了呢。”
“就是。”
“三姐姐!三姐姐!”晏婉綺在後麵提著燈籠追了上來。
晏宛綰轉身,看到是她後,臉上的笑意減淡,“有事?”
晏婉綺臉上的表情很難過,“我不知道大姐姐會做這樣的事,我真的改過了,沒有再做害三姐姐的事情,還請三姐姐不要誤會我。”
“我沒有誤會你。”晏宛綰轉身要走。
晏婉綺趕緊跟上,“可是三姐姐,你對我的態度,還是這樣冷淡,是不是還沒有原諒我?”
祁簫出來便看到在不停地糾纏晏宛綰的晏宛綺,本想過去的步子頓住,轉身隱在黑暗中。
晏宛綰不堪其煩,停住腳步,“四妹妹,我對你的態度向來如此,我想你不必在意。”
晏婉綺被晏宛綰一句話噎的不知道說什麼好,但她還是支支吾吾勉強道:“三姐姐,我就當你是我的親姐姐,真的,我沒有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