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晏宛綰才明白過來,合著趙氏以為這東西是她偷的不成?
晏宛綰的眉眼立即冷了下來,“難不成大嬸嬸是覺得我偷了她的東西?”
“不敢。”小廝道:“是老夫人、夫人和各位小姐都在前廳,所以勞煩三小姐也過去對質一二。”
祁簫讓開一步,低頭對晏宛綰道:“既然他們都在,我送你過去罷。”
“祁公子,你還在祠堂中罰跪,不能離開這裏半步。”小廝忙製止。
可祁簫像是沒聽到他的話,帶著晏宛綰從祠堂中徑直走了出來。
“祁公子!”那小廝不死心的跟了上來,“送三小姐得差事還是交給奴才們吧,在侯府中,能出什麼事啊,您說是吧。”
“前幾日她不就出事了嗎?”
“……”
祁簫輕飄飄的一句話直接將那小廝堵的半晌說不出話。
待反應過來時,那二人的背影早已遠去了。
晏宛綰有祁簫走在身邊,莫名多了幾分安心,低聲道:“謝謝你。”
“不必,我不是為幫你。”
“我知道。”晏宛綰依舊堅持:“但祁哥哥還是幫了我的,謝是一定要謝的。”
……
眼瞅著祁簫和晏宛綰一前一後進到前廳。
趙氏立刻就開始陰陽怪氣,“呦,我派去的人還請不動三小姐這尊大佛了是吧,還要有人專門護送你過來。”
侯老夫人見到祁簫也沒個好臉色,“祁簫,你祠堂還未跪完,如何能出來亂走?”
“回老夫人。”祁簫語氣同平常一般無二,“三小姐去祠堂給我送佛經,恰巧碰上侯夫人的小廝。”
趙氏瞥了一眼祁簫,小聲嘟囔道:“你一個外姓人,憑什麼管我們侯府的事。”
“上次就因我無法自證清白,才跪了這麼多日祠堂,若是任由他們將三小姐帶走,再出了什麼事……”祁簫挑眉,“為了少跪幾日祠堂,我索性將三小姐親自送了過來。”
祁簫沒說的完的話,在場眾人都明白,晏宛蓁知道當時得真實情況,不由臉色煞白,連忙轉轉移話題,“晏宛綰!你好大的膽子,敢偷拿我娘的東西!“
趙氏的矛頭也立刻指向晏宛綰,“綰兒,大嬸嬸知道你是個好孩子,隻要你把偷了的東西拿出來,大嬸嬸可以既往不咎。”
晏宛綰隻覺得好笑,“大嬸嬸,你丟的東西,怎麼會是我偷的?”
“你還不承認!”晏宛蓁著急道:“下午我剛和你說完那火熒玉釵的事兒,下午玉釵就丟了,你還不承認是你偷的?”
晏宛綰麵色平靜,抬起眼眸看向晏宛蓁,“捉賊捉贓,隻憑著大姐姐一張嘴,就都能定下我的罪了嗎。”
“更何況,祁公子可以給我作證,你們走後,我抄寫完佛經,就送到祠堂去,我也是在祠堂過來的,我如何能去偷那支玉釵?”
晏宛蓁指著晏宛綰神情有些激動,“就是你偷的,不是你偷的,也是你指使你的丫鬟偷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