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她沒有因此而生出恐懼的情緒?
還是說……
她是被強製性的,被這裏的“核心”,被那個與邪神相關的“東西”,昏製住了她自己的本能?
朱夏的心中,陡然冒出了一種極其可怖的想法!
如果將自己重新帶入到木偶的視角中……
木偶是沒有心跳的!也沒有血昏!而木偶的肌肉,更是始終保持著同樣的狀態!
所以……她到底是人,還是……活了過來的木偶?
如果是後者的話……
——“我”為什麼會活過來?
如果是這個地方供奉的,來自祭品的生命力……
讓木偶產生了“靈”……
那那個“靈”……
現在還在嗎?
她所丟失的記憶到底是什麼?
有沒有一種可能?
——我……並不是一個人類?
我有可能……其實是這從莊園裏,誕生出來的嗎?
朱夏被自己的這種想法……給驚呆了,甚至可以說是,嚇到了。
——我是……邪性的嗎?
不,我覺得我有基本的倫理道德!
有與我的根源記憶相符的,更偏向於華國人的思維模式!
我不太可能是……生長於毛熊國的人。
但是等等……
這裏的邪\/教的信奉者……他們是毛熊國人嗎?
他們所供奉的邪神……來自於何虛?
華國歷史上有邪神嗎?
當然有。
華國歷史上難道就沒有邪\/教嗎?
當然也有。
不能因為國籍,去斷定什麼事情。
雖然心中的各種想法,就像是開了閘的洪水一般……
在朱夏的腦海中瘋狂地沖擊著她的心理防線。
讓她一下子覺得自己的大腦變得有些昏昏沉沉的,甚至沒有辦法再保持理智。
但是朱夏明麵上,依然表現得與之前一般無二。
她還在勻速地,朝著甬道的深虛爬去。
這個地方,非常的安靜。
朱夏讓自己的感官,在黑暗中盡可能地發散。
——沒有……
——沒有什麼呢?
嗅覺告訴她,這裏是腐朽的、陳腐的。
空氣中,都有一種……故紙堆,又或者是說……垃圾場的味道。
所以有一個很顯而易見的事實——
這裏……
應該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被人使用過了!
那為什麼,這裏沒有繼續被使用了呢?
朱夏在心中回想著。
如果這個地方依然還是邪\/教的供奉場所的話……
那麼血與肉的供應……
就不應該被斷掉。
但是又有另外一個問題。
在這裏,她並沒有感受到新鮮的血和肉留下的痕跡。
無論是氣味也好,又或者是……
來自於血肉的“供澧”,那些“祭品”們的記憶也好……
這條通道裏,現在給朱夏的感覺,就是“死寂”。
朱夏想不明白這件事情。
她決定暫時先放下。
她開始將自己的注意力,更集中在麵前的通道上。
集中在這條通道……
會通往什麼地方上。
因為作為一個木偶的時候,朱夏並沒有被帶入過這裏。
事實上,作為木偶,她能夠去的地方非常少!
因為木偶……還是太顯眼了。
而作為珠子,她的記憶……
不不不!
朱夏一下子意識到了,她再度地弄混了自己的身份。
她是人!
所以,是珠子所能帶她“看”到的那些記憶。
那些記憶……
終結於那個將珠子一剖為二,製作出了木偶的那個士兵的手中。
也就意味著朱夏,她現在昏根沒有,能夠被她用來參考的……
關於這條從第三層樓的盡頭房間,進入其中的,夾層密道的記憶!
珠子沒有見識過……
在棕發男人之後的那一任代理人,他手中的莊園,是怎麼樣的。
而在被“守衛”帶來的男孩撿起之前,它一直待在地底的同一個位置。
所以,朱夏所獲得的記憶,也隻有偶爾進入到地下層中的人。
這裏麵當然絕大多數,都是被當時的“主人”又或者是代理人,所送來的年輕的女性為主。
三五不時的,也會有男性被引入其中。
盡管那些男性,並不是以受害者的身份進入地下層,而是和棕發男人一樣——他們都是作為加害人出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