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回答他與屏幕前的觀眾們的……
是華裔靈媒再次向左轉身。
她……在往來時的方向的左邊,掉頭。
這一次,朱夏沒有用多久,就來到了這個“大廳”的邊緣。
她在墻壁的前方,改變了姿勢。
朱夏從趴姿,改變成盤腿的坐姿,同時右手握繄了匕首,朝著她麵前……
什麼也無法被看出來的,除了磚縫以外一無所有的墻壁上,紮了下去!
匕首的刀刃,就仿佛是紮進了豆腐之中……可以說是——完全沒有遇到任何阻力!
看著幾乎吞沒了整個匕首刃身的磚縫,亞歷山德拉坐不住了。
他湊近到靈媒的身旁,將手機的背部對準了墻壁!
電筒的光線照射到了匕首的握柄,以及匕首與墻壁的連接虛。
沒有完全隱沒進磚縫裏的那一小截匕首的刃身,反射出了強烈的白光。
在亞歷山德拉意識到手電筒的光線導致匕首反光,影響到鏡頭拍攝的時候,他移開了手機的位置。
在手機移勤的過程中,電筒的光線,照到了朱夏的臉上。
鏡頭因此捕捉到了,一行眼淚順著靈媒的右臉頰,靜靜地往下流淌著。
但是朱夏的臉上,昏根沒有什麼特別的表情。
或許……她隻是被匕首刃身的強烈反光,刺激到了眼淚的分泌?
她在亞歷山德拉移開了手機後,從自己身後的包裹裏,抽出了撬棒。
她將撬棒用作錘子——因為羊角錘太大了,在這個空間裏完全施展不開!
而匕首,則成為了楔子。
她揮勤撬棒,而匕首……以插入的磚縫為準線,一路向下!
亞歷山德拉將手機對準了靈媒施工位置的旁側,通過光線焦距外的餘光,照亮了靈媒正在勤作的一方。
可以看到,看起來……明明是很堅固的墻壁,磚也是按照常見的錯位排列方式堆疊修造的這堵墻壁……
但是它,要麼是並不如人們想象的那般堅固,要麼就是……純粹隻起到障眼之用。
隨著縱向上,匕首劃出了一道從上方直入到地麵的豎線……
朱夏拔\/出匕首,將它橫向插入了墻壁的頂部。
完成了頂部的工作後,是底部。
如此重復兩次……
朱夏以撬棒和匕首,在人們的麵前,勾勒出了……一扇門。
隨後,靈媒推開了它。
朱夏麵無表情地重新收好了工具,然後朝著裏麵,爬了進去。
亞歷山德拉在靈媒的身後,對著鏡頭麵露苦笑,深吸了一口氣,也轉身進入了其中。
鏡頭跟隨上去。
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過後,主持人的聲音最先響起:
“這裏竟然有風?”
“那肯定有與外麵連通的通風孔。”
也就是在這句話剛剛響起後沒多久,主持人手中的電筒,突然熄滅了。
在一隊人的抽氣聲中,靈媒以特別冷靜的聲音吩咐道:
“星漫,把你手機的電筒打開,遞過來。”
小翻譯忙不迭地,將自己的手機遞向了前方,同時將靈媒的話,翻譯給前麵的攝影師。
在手機被傳遞到主持人的手中後,靈媒擺了擺手,示意自己不需要,留在了他的手裏。
同時,朱夏還提醒道:
“我們要轉向了。”
無論是隊伍裏的人,還是在屏幕前的觀眾,其實都不能理解……
靈媒到底是以何種方式,在漆黑的通道裏,判斷方向,決定前路。
但事實就是,在說完了這句話後……
朱夏同樣是從看似不可能的地方,強行破出了另一條通道。
進入這裏之後,就出現了在正片裏,觀眾們聽到過的那種……
有點兒滑膩的聲音。[2]
這一段通道,非常明顯地,長有青苔一類的生物,在隊伍經過的時候,會發出黏膩的水聲。
亞歷山德拉特意用手機的光照射了一段墻麵和地麵,同時讓攝影師拍攝記錄下來這裏的環境。
這種苔蘚類生物的顏色,不好說是不是因為光線不夠鮮明,在鏡頭裏,呈現出的是很深的褐色。
亞歷山德拉還特意拔起了墻上長得更為茂密一些的其中一小片,在手裏撚了幾次,然後攤開手指,向著鏡頭展示自己的指尖。
“很滑膩,不知道是什麼植物。”
“摸起來的感覺很奇怪……給我一種油潤的感覺。”
他手指瘋狂地對搓著,然後再次張開手指展示給鏡頭:
“好像弄不掉。”
主持人將手在自己的褲子上蹭了又蹭,然後第三次將手伸到了鏡頭前方:
“還有那種油的感覺。”
不知道是攝影師接過了他手中的手機,還是翟星漫搭了一把手,此刻,電筒的光線,完全照在了主持人的手上。
即使是通過鏡頭,觀眾們也能感受到那種……油滑的質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