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完全沒能趕在薩滿進入499公裏路段之前追上他。
不過,馬洛紮諾夫在跨過500公裏到499公裏路段的界線後,很快就停下了腳步。
當499公裏路段的觀眾誌願者們,抵達他所在的位置時,這位男性薩滿,已經在索菲亞墓的十字架前,停留了足有十分多鍾。
期間,他一句話也沒說,也沒有回答過謝爾蓋的任何問題。
見到包括麗莫奇卡在內的九名觀眾誌願者,馬洛紮諾夫皺起了他的眉頭。
他一言不發地,圍繞著這些人轉著圈,觀察著,臉上的表情時有變化。
可能在整體看到第三或者第四遍的時候,薩滿開口了。
他的聲音有些低沉,右手指向了阿克謝妮婭:
“你。”
他點到的第二和第三個人,是巧合嗎?還是必然?分別是麗莫奇卡和謝廖沙媽媽。
被他的手指點到,兩人與阿克謝妮婭交換著視線,最後,是阿克謝妮婭出聲詢問:
“你這樣喊我們,是讓我們排成一列嗎?還是要怎樣呢?”
公路局女職員的提問,也是屏幕前觀眾們最關注的問題:
【馬洛紮諾夫點的是和這起車禍有關係的人吧?】
【???和阿克謝妮婭有啥關係啊?她不就純純一個辦事人員?】
【她本子裏的數據記得太仔細了,我覺得她應該很想弄清楚事故原因?是不是心裏有強烈的願望、執念?所以被薩滿感受到了】
可是,馬洛紮諾夫接下來卻一路連點不停,最終,把九人都點到了。
這也讓屏幕前的觀眾們徹底止不住好奇心了:
【所以,他是在排序吧……?】
【如果是排序的話,總得有個規律吧,那這是按什麼順序來的??】
屏幕裏麵,觀眾誌願者麵麵相覷,似乎也在琢磨這個問題。
謝爾蓋直接了當地張口問了出來:
“馬洛紮諾夫,我想知道,你這是在幹什麼呢?”
薩滿倒是回答了他,但給出的答案,看起來卻像是藏了一半般:
“她們,都有重要的人在這條公路上失去性命。”
隻不過這樣簡單的回答,並不足以滿足在場的觀眾和屏幕前的觀眾們的好奇心。
節目組在這裏,插入了馬洛紮諾夫退場後,499公裏處的觀眾誌願者們的討論。
除了之前被靈媒明確說到家人死亡情況的觀眾,知道很多八卦內情的那一位女觀眾,也首次麵對鏡頭,坦誠自己在r-22公路499公裏處,到底失去了何人:
“我最愛的兩個男人都死在了這裏。”
“我孩子的生父和養父。”
說起八卦時眼睛發亮的她,此刻眼睛依然亮晶晶的,卻是盈滿了不肯流出的淚水:
“我很難忘掉當我懷孕時,周圍那些人的竊竊私語,他們的眼神和流言就好像是一把把利劍,要將我紮死、溺死。”
女觀眾揚起了她的頭,就像是驕傲的孔雀:
“我知道了,流言能毀掉一個人,所以,我必須要掌握這種危險的東西。”
她的眼珠被淚水洗過後,亮得驚人,有種古怪的危險感:
“我不會讓我的孩子,也受到同樣的傷害。”
她的自白,讓她身邊的其他觀眾誌願者都有些詫異。
包著頭巾,來自遠東的那位年輕女性,忍不住小聲地質問她:
“我不明白,所以你選擇了,自己做握著‘流言’這把刀的刀柄的人嗎?你剛才不也在說著關於別人的流言?”
八卦通女士瞥了她一眼,語氣裏是不可一世的自得:
“我可不會把隻是從別人那兒聽來的,但從來沒有被我驗證過真假的流言……”
“……到處說。”
“如果我熱衷於傳播流言,今天,這裏……”
她掃視過在場除了阿克謝妮婭和包著頭巾的這位以外的其他六人,輕蔑地笑了:
“你們可不一定……還能過安生日子。”
她的話,瞬間引出了密密麻麻的一大片彈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