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維拉,不得不向別熱克追問,以便進行確認:
“您可以說一下,您認為二號嘉賓的命運……好在哪裏嗎?”
老村巫背著手,將拐杖平舉在背後。
他稍稍踱了幾步,才慢悠悠地說:
“不是什麼人……都能夠從死亡的大門前逃掉的。”
“人都會有走運和不走運的時候。二號嘉賓……她人生的低穀出現得比較早。”
“隻不過,她的人生曲線,現在差不多已經走到了穀底,也就是說……接下來,就是一個持續上升的階段了。”
別熱克轉過了身,重新看向二號嘉賓,語重心長地說:
“小姑娘,你的防心很重。”
“我不是說這不好。但是有時候,太過於瞻前顧後,是會影響到你……做出對你自己有利的正確抉擇的。”
“你的人生……還有至少50年。”
“難道你要帶著對死亡的恐懼,一直提心吊膽地這麼生活下去嗎?”
別熱克的這一番發言,稍稍有些出乎人們的意料。
大家一開始,都以為村巫老人是在二號嘉賓的身上翻車了。
卻沒有料到,在一位年老者的眼中看來,生命並不該以一段短時間的經曆為重心,而是要從一個整體出發來看。
鏡頭裏,蘇珊娜的神情,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該如何形容呢?
之前二號嘉賓穿著紅色的外衣,看起來也是一個挺活潑外向的性格,雖然遇到過密集的三次性命危機,卻也沒有讓她變得偏激或膽小。
然而,當巫老說出了二號嘉賓,還有至少50年壽命之後……
她的姿態變得更輕鬆了,笑容變得更真實了。
就仿佛是一朵花,從油畫上,躍然而出。
直到這個時候,觀眾們才意識到,其實二號嘉賓,此前隻是在偽裝。
偽裝自己很好,偽裝自己很堅強,偽裝自己沒有受到影響。
觀眾們忍不住憐惜她:
【唉,前後一對比才能發現,二號小姐姐之前心理負擔一定很重】
【是的是的!真奇怪,前麵一直覺得她很普通……啊,我是說,那種普通的嘉賓,而不是苦大仇深那種】
【我想起來二號說她有後媽,懷疑她是不是從家裏麵從來沒有得到過這種精神支持啊?苦水隻能自己吞】
還有的觀眾,則更關注於選手之間的差異:
【其實還是ptsd啦,馬哥的說法也是這樣啊,不過巫老開解成功了】
【別熱克真的……我好喜歡他啊!家有一老如有一寶!】
【其實二號嘉賓很多人都說出了她恐懼死亡,但是指出這種ptsd的心理狀態的,隻有馬哥和巫老誒,是年齡大點的靈媒更容易感受到嗎?】
【不對吧,基普的年齡比馬洛紮諾夫要大,但是他就沒看出來】
【我覺得其實還是人生經驗的差異?基普是蛇神祭司還是信徒?是不是基本待在廟裏啊,不入世】
【有可能!後麵沒有大齡組了,看看其他靈媒的表現如何再說】
可是,麵對四號嘉賓和二號嘉賓,大獲成功的老村巫,接下來的發揮,卻……不夠亮眼了。
對五號嘉賓,別熱克沒有遲疑,就說:
“你……給我一種感覺,應該是觸犯了一些生靈方麵的禁忌?”
“你是在一次野外活動裏,突然間開始遇到危險的,而且……這種危險持續地伴隨了你一年多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