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拉·瑪雅的淚,已經收住了。
馬拉特的表情非常的平穩,看起來……似乎是……並沒有聽到這一聲冷笑。
“你在預設立場。”
“‘她的父親,其實並不知道私·底·下發生的這些事情對嗎?’”
哪怕朱夏要靠拉伊莎將主持人的話翻譯成羅賓語。
但她依然將主持人剛才的這一句話,以毛熊語重新複述了一遍。
並且她還準確無誤地,將“私底下”這個詞以重音進行了強調。
無稽字幕組在翻譯這句話的時候,特意以小字對朱夏的重音進行了說明。
“是什麼讓你,一個成年的、有豐富社會經驗的、事業有成的男性……如此天真?”
“竟然會以為,一個家族,年富力強的當家人,會不知道……自己邀請來的客人,在自己的房子裏麵,進行著什麼樣的活動?”
“你甚至用了‘私底下’這個詞。”
“你在給她的父親,開脫責任。”
“這是你作為一個男性的共情。”
“而我作為女性,我看到的,我感受到的,我所共情的……”
“是她被家族裏的男性默認為,進獻給那五人……”
“取悅他們,讓他們使用——以此來爭取給家族帶來的好處……”
“無論這個好處,是看得見摸得著的利益,還是看不見摸不著的,或許存在的虛假和平。”
馬拉特舉起雙手,做出似投降的動作,但他很快又雙手交叉,變成了示意停止的動作:
“斯嘉麗……斯嘉麗你冷靜點!你……你的話題進入到了有點危險的區域!可能不是那麼適合被播出來……”
雖然屏幕上主持人是這麼說的,但是幸運的是,這一段最終還是被播放了出來。
當然,這最有可能的原因,是節目組在衡量過後……
發現朱夏的這一段話,雖然敏感,卻的的確確是收視率利器。
甚至說不定,還有可能是《通靈》的製作組成員們,捏著鼻子才最終做出決定,讓這一段被完整地播放出來。
因為選手的話,前後的聯係實在太緊密了,並不太適合被剪切?
屏幕前的觀眾們,不得而知。
“她可以以主人的身份,成為座上賓們的女奴、玩偶……”
“但她不可以,未婚先孕。”
“家族裏的男人們給她製定了規則。”
“所以,孩子打掉。”
“客人們再來的時候,得知了這個消息,感到非常的生氣——”
“那是他們給她的‘禮物’,怎麼能由……地位比他們低的人來決定怎麼處置呢?”
“於是,他們決定再一次……給她一個‘禮物’。”
“作為這個家族裏,唯一有幸參與了,他們上一次包裝‘禮物’的過程的人……”
“薩武什卡的祖父,再一次……被邀請加入。”
“不,我說的不太合適。”
“因為,這一次,禮物的包裝者,僅有他一人。”
“客人們喝著紅酒,切著小羊排,高談闊論著最近的局勢動向,經濟買賣,看兩位主人家安排來待客的小‘主人’,在他們專用的會客廳裏,按照他們的要求,進行‘表演’。”
“他們甚至在第二天早上,請來了當家人,一起欣賞……”
“……新的‘禮物’。”
“在離開之前,他們還說……最近幾個月或許不會過來,但下次來的時候,希望能看到‘禮物’依然完好。”
“收到這樣威脅的當家人,該怎麼辦呢?”
“他打罵了可憐的女孩,還說……”
“‘你不應該在那一天去樹林,你給家族招來了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