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夥計,你好歹讓他們換身衣服,這一身不太適合。”
“實在不行,你讓他們四人把身上的衣服換過來也行啊!”
謝爾蓋一把拉住朱夏的手臂,讓她身後兩名一起陪著兩位女靈媒進行了挑戰的士官露了出來。
他們兩人身上,穿的好歹是常服。
被謝爾蓋一手拉過去,朱夏敏銳地察覺到,大胡子主持人,用手指在她的手臂上寫了什麼。
但是非常遺憾的一點是,大胡子似乎著急忙慌中,忘記了朱夏是個外國人,他下意識寫的……是個毛熊語單詞。
好意朱夏是心領了,但是……屁用沒有。
不過,即使謝爾蓋不提醒她,朱夏本也不打算,讓自己卷入到過於複雜的情況裏麵。
像這般大規模的廢棄醫院大樓,能夠把手伸進來,隱秘地在其底下開辟其他作用的……
要麼有權,要麼有勢,要麼二者皆有。
她一個連自己身份都記不得的無國籍人,何必要去摻和呢。
但她也不好現在就走。
第一是因為節目組已經拍到了那個白影;
第二是因為這裏有消不去的怨念;
第三……
則是因為她……又聽到了那個“聲音”。
自從六月底的拍攝結束後,在白信封獲得者的單人采訪環節,她隱瞞了一些關於自己的事情,激怒了這個聲音後,時隔三個月之久,她終於……再一次聽到了它。
而它,想要將這個大樓的罪惡……揭露於人前。
朱夏,成為了它選定的執行人。
朱夏心裏想著關於那個“聲音”的事情,並沒有留意身邊人來人往地都在做些什麼。
直到一聲急促而怒不可遏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
她茫然地抬起頭,向聲音的發出地看去,是在向下的那個通道裏麵。
拉伊莎在她身旁,小聲地以羅賓語翻譯給她聽:
“下麵的通道好像發生了變化。”
“而且下去的士官們說沒有辦法找到通道的機關在哪裏。”
拉伊莎的話剛說完,負責人來到了她們三人的身前。
“很抱歉,但是我想……我們需要你的幫助。”
“你願意先和我說一下,在你的感知裏,這個向下的通道裏麵……有人嗎?”
“如果有的話,他具有危險性嗎?”
“你覺得我們能夠順利攻破嗎?”
朱夏沉默了一會。
她緊盯著這位負責人的眼睛,看了約有一分鍾之久,才開口說:
“事實上,我並沒有覺得底下的人有多危險。”
“……危險從來不止在一個方麵,它是多方結合的。”
“……機關不難找。”
“是有人,兩個半。”
“裏麵的人沒有熱武器。”
負責人抬起了下巴,有那麼一瞬間……他似乎想要說些什麼。
或許會是“你在開玩笑嗎”?
但最後,他說出來的話,是:
“……那您是否願意,再助我們一臂之力,親自打開下麵的通道呢?”
負責人說完這句話後,他身後突然有人匆匆忙忙地喊了他一聲。
是節目組的導演親自下來了,他還帶來了一名工作人員。
朱夏看向這位身高體型有點類似謝爾蓋,並且穿上了謝爾蓋身上的那件大衣,同樣蓄了一把胡子的工作人員。
她忍不住想,《通靈》的導演還真有點意思。
雙方進入了溝通的環節。
朱夏安撫地拍了拍身邊拉伊莎和阿德裏安娜的手。
隨後就看到那邊的兩方,似乎達成了什麼協議,或是談妥了條件。
導演說他不反對朱夏進入通道,但他身後的工作人員也要進去。
負責人不同意。
緊接著在接到了個電話後,負責人退了一步,改口同意了拍攝這次行動的一手資料。
但他又表示,隻能由他們的兵帶上微型攝像頭。
而且最後的影音文件正本,必須交給他們,電視台隻能保存副本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