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陽看著她可憐兮兮的表情，抿了下唇：“我頂多隻能讓你稍微舒服點。”說完，他指尖彙集著靈力，點在戚小小額頭，打算幫她梳理下。
戚小小隻覺得一股清涼從頭至腳，她舒服了一點點。
金陽輸著靈力，神情忽然嚴肅，隨即立即停手：“你現在在往練氣二期衝去。”
原本，她要是簡簡單單的引氣入體，他幫著梳理下，也沒什麼危險，但問題是，她的身體好像跟這陣法較勁了，為了爭奪靈氣，死活要往練氣二期去。
練氣二期要的靈力，目前這種情況他供不起。
戚小小：“嗯？”
“你要是沒有足夠的靈氣，你小命可能得沒。”金陽道。
戚小小傻住了，還……還能這樣？
金陽向著慕清走去，道：“這裏靈氣不足，我剛剛輸給你的，有八成被陣法吸收了。必須趕緊破陣。”
他扶起慕清，慕清對上秦修澤的眼神，胸口就隱隱作痛，連忙挪開視線。
秦修澤沒空理她，蹲下身，看向戚小小，戚小小老老實實的趴上去。
秦修澤背好她，問著：“這陣多快能破？”
金陽走了兩步道：“不知道。”
“我摸索了一個月，隻知道這裏是空間陣疊加了反向聚靈陣。”
戚小小正費力抬手，把秦修澤肩膀的頭發歸到一邊，聞言，一手捏著他的幾根發絲，腦中浮現那個化為白骨的修士，她懵了下。
“你有沒有繪製地圖？”
金陽聞言，不解回頭：“有，但你怎麼知道？”
戚小小揪著那根發絲一動不動，半晌道：“猜的……”
金陽沒管太多，帶著幾個孩子走著：“得先找到陣眼，我才好破陣。”
秦修澤跟在他身後，戚小小雙眸呆滯。
他可能至死才能找到解決辦法。
她焉了，扭頭看向地上的白骨，隱隱明白了十幾年後的死城是怎麼來的了。
被人抽幹了靈力，沒了血肉，隻餘白骨，外人甚至連他已經死了都不知道，終於滿腔的怨氣，經年累月後徹底爆發，重見天日的那一刻報複了滿城的人。
“秦修澤。”她下巴擱在秦修澤肩膀。
“嗯。”秦修澤邊走邊回著。
戚小小：“我要是哪天死了，你看到我的靈魂，可不可以不要撿走？”
“就讓我當個孤魂野鬼，好不好？”
秦修澤頓了下，微扭頭，肩膀上的小孩無精打采著，仿佛她快死了。
“你不會死的。”他道。
“萬一呢？”戚小小看著地麵，“你先答應我，不撿我魂魄。”
秦修澤背著她繼續往前走，指尖緊著：“你不會死的。”
說完，他背著她走快點。
戚小小望著地麵，心頭拔涼拔涼的，所以他將來還是會撿她魂……
戚小小忽的抬了下頭，左右看了看，最後望向右側，鼻尖動了動，然後困惑問著：“陣眼是不是會彙集大量靈氣。”
金陽聞言，回著：“全陣的靈氣都會彙集到那邊。”
說完，他猜到這孩子大概是想靠靈氣找陣眼，於是道：“在不清楚陣法的走向時，很難根據靈氣找到陣眼的。”
戚小小盯著右邊那條道：“可我好像感覺得到？”
那感覺像是在沙漠裏，嗅到了遠處水的味道。
金陽愣了下，隨即反應過來，天靈根可能對靈氣也敏銳的很，尤其是極需靈氣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