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老李頭，又來聽說書了？”一個滿臉麻子的地痞無賴不屑的對從遠處走來的老頭兒說到。
原本圍繞在說書小攤周圍的人都被張麻子的話吸引來過去。
從哪東方徐徐走來了一個老頭兒，雖然衣服上補丁很多，但看起來倒還算幹淨。但將比較於街上的乞丐，也就是沒有油汙而已。
“老頭，這麼大年紀了，還來聽個江湖趣事兒啊，給自己選好墓地了嗎？”一群人絲毫吝嗇自己的惡意，紛紛對老頭挖苦到。
事實上，除了最凶惡的張麻子跟老頭聊過幾句話，知道老頭姓李之外。那些看似道貌安然，一身正氣的學子都十分厭惡老頭，許是怕汙了自己的眼睛,亦或者是擔心自己與乞丐老者交談的場景被別人看了去，壞了自己的名聲。
那經營這個小攤兒的也是位苦難的人兒，聽說年輕時也是一位探花郎，但是以後在由於不懂得圓滑，得罪了不少人，最後落得個落魄的下場。
“各位，大家來的都是客，願意在我這裏聽書，聽江湖趣事都可以來，但煩請諸位不要欺辱這位老者。”白衣說書先生看到老頭被人欺負，心中不忍。
老頭聽著眾人的話也不生氣，就隻是傻傻的笑著。但聽到白衣先生的阻攔，還是抬手作揖，表示了感謝。然後就在路邊隨便找了個台階，坐了下去。
這個說書攤兒又恢複了平靜，大夥兒都安靜的聽著白衣先生講他的見聞。時不時的響起眾人拍掌叫好的聲音。
兩個時辰之後，天色逐漸暗了下來。攤前的眾人也都已慢慢離去，隻剩下老頭兒和白衣先生。
“老先生，這麼晚了，為何還不回家？”白衣先生問道。
老李頭聽的白衣的話，抬頭一看才發覺天已經昏沉，眾人已歸去。
“先生，我有一事想要詢問先生，不知可否叨擾先生片刻？”老李頭的聲音有些沙啞。
“老先生單說無妨。”
“先生可知最近朝堂之上可有什麼大的消息。？“老李頭的眼神中有些迫切。
”朝堂之上，嗬，那個腐朽的朝堂嗎。“白衣先生眼神變得淒冷，就連語氣也變得諷刺。
”先生別誤會，老朽並非關心朝政，甚至更希望那龍座上的昏君早日死去。“老頭解釋一番。
白衣先生大笑一聲“老先生既然罵了那狗賊，便是我的朋友，今後隻管來我這聽書我看那個不長眼的敢來找你麻煩。”
停頓片刻，白衣先生接著說“朝堂之上似乎並無大事發生，聽說有人在為三個月前的那件事翻案，不過最近也沒了消息。”
老頭兒聽到這，神色一暗，身體木訥的向白衣先生作揖。“感謝秋然先生，老朽這就離去了。”說完，老李頭轉身就走，但整個人似乎更加沒有了精神，如同一個提線木偶一樣，一瘸一拐的朝城外走了出去。
白衣先生聽到“秋然”這兩個字愣在了原地。此地之人看他一身白衣，皆稱呼他為白衣先生。但殊不知這個白衣先生本名就叫白頤，當年也有許多人叫他秋然先生。
等白秋然回過神來，老頭兒已經離開了。“白秋然啊白秋然，沒想到這個世上還有人記得你的名字。”他自我嘲諷著。
“不對，不對，那個老頭？”白秋然眉頭緊皺，似乎再想什麼。“手上滿是老繭，應該是經常握刀，那條瘸了的腿兒，三個月前的那件事。”
“原來如此，原來還有活著的人啊，哈哈，這老天總算看來一回兒眼。”白秋然大笑著離去。眉宇間的鬱結似乎都解開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