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從未聽聞你在其中加了這一味香料,你把這種東西端上來欺瞞蠱惑朕,是意欲何為?”
“還有另一種有毒的……”英帝摩挲著指間的扳指,突然低聲道,
“你是不是覺得自己極擅長這些,便以為自己能在宮中肆意妄為,瞞天過海?”
尹貴妃臉色唇色皆發白,顫抖著說不出話來。
一旁靜靜坐著的太後忽然輕咳了一聲。
她雖素來對尹貴妃不冷不熱,但因著她更不喜白眠雪,故而兩相比較,忍不住便朝英帝道,
“皇帝你如今病著,性子倒也急躁起來。不管天大的事,未等查清來龍去脈,僅憑幾句話便如審犯人一般在這裏審問,她到底也是你親封的貴妃,就算有錯,如此何嚐不是落了天家顏麵。”
英帝睨太後一眼,將犀角扳指取下來,撚在指腹之中,半晌吩咐一旁立著的兩個大太監道,
“去查。”
“兩日內將此事查個明白,來稟報給朕。”
兩人連忙齊聲應是。
“至於你……”
英帝低眉瞧著尹貴妃,目光卻無有實質一般,似乎不是在看一個人,隻是在看一個物件兒,
“便先搬到久思殿去吧,待此事查出眉目,朕再做打算。”
尹貴妃胸前急促地起伏了數下,最後仍是露出一個比哭更難看的笑容,
“妾身領旨。”
白眠雪退出來時將手心裏攥著的天辛悉數扔掉,動作間一個不留神,烏泱泱的人裏白宴歸突然從後麵握住小美人的手心。
待他詫異回頭時,便挑起一點唇角,輕輕按揉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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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今日果真是如此說的?”
謝枕溪隨意撥弄了一下手裏的鳳鳥,那小東西腦袋翠綠,烏溜溜的眼睛滾圓,轉來轉去格外活潑可愛,
他看了一會兒,挑了挑眉,含笑回過頭來,“你瞧,它還會銜旗玩兒。”
“王爺好興致。”
小殿下挑起眉眼,懶散地趴在桌案上,給自己斟了一杯茶。
“不澀?”
“不……唔,苦的……”
一句話沒說完,小殿下就緊緊蹙著眉,吐出了舌尖,
“好苦。”
“本王不信。”謝枕溪含笑,自然地握起白眠雪用過的杯子,輕輕抿了口,眯起狐狸眼兒,輕笑著搖著頭道,
“殿下實在是一點兒都不能吃苦。”
白眠雪不知他是不是話裏有話,隻是抬起清亮水潤的眼兒瞪他一眼,給自己重新倒了水漱口。
“今日尹貴妃一事,你果真是那般說的?”
清早的事情,這會兒不過午時,謝枕溪便已經知道了。
甚至還興致勃勃拎了隻鳥兒來看他。
“是。”
白眠雪咽了水,含含糊糊地應了一聲。
小美人托著腮道,“我若不如此先發製人,她不知為何總是看我不順眼,隻怕她若是被人發覺用了天茱那樣的成癮的香料,第一個必是要嫁禍給我的。”㊣ωWW.メ伍2⓪メS.С○м҈
“你做得對,連本王也沒想到。”
謝枕溪打開籠門,那隻翠色小鳥隻是好奇地不住往外探頭,卻沒有往外飛,兩隻橘紅的爪子仍牢牢抓在籠杆上。
“不動?”
謝枕溪故意引著小美人看那隻漂亮鳥兒,見小美人好奇地回過頭來,方才眯起漂亮的丹鳳眼,唇角勾起一絲笑意,
“對了,殿下你是如何知曉那香料之中的玄機的?”
“莫非是得了什麼人細心指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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