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又缺錢花了?”
“小煜哥哥果真是,天資過人。”
——
“我住長江頭,君住長江尾,日日思君不見君,共飲長江水。”
趙煜在每年煙花三月的時候,都會有那麼幾個日子,很想策馬回梁溪,去問問那個小騙子,她唱日日思君不見君的時候,有沒有日日夜夜想過他。
想來定是沒有的。
第二日她拿了錢,就請狐朋狗友上街玩鬧去了。也就留了最後一口她吃不下的給他。
但是那又有何妨呢,等他再大些,逆骨長全了,他就完全有能耐逼著她唱日日思君,要她日日夜夜連夢裏想的全是他。
可是如今呢,他攀著她的身骨,還是奈何她不得。
他哼著曲哄她睡覺,睡著了是不是就不難受了。
何穗在夢裏囈語,喊得都是梁溪的小籠包,醬排骨和三寶魚。
她的夢裏帶著小橋流水人家的煙火氣,江南兒女的暢意和俠氣,可是他卻隻想將她困在這一畝三分地的廟堂內,要她陪著他,一塊囚於牢籠。
“趙煜,趙煜。”懷裏的女子不安分地喊了什麼,趙煜湊近一聽,發現她汗涔涔地帶著哭腔在喊他的名。
她連指甲都磨平了,卻在痛苦不堪地抓著他的手臂。
趙煜恨不得要她此刻就長滿爪牙,替她塗上最殷紅的蔻丹,在他的身上撕出血痕來。
他要她有一分痛,便給他一分。
趙煜挨著她的臉,舐過身體裏殘留的每一處不安。他要她挨過去,一同陪他出入高堂廟宇,被自幼折了雙翼,被困一方牢籠。
他要她踏他走過的萬裏囚徒路,要她一世在他身側,步過生花。
“是你非要靠過來的……我本意如行屍走肉過這一生,是你非要帶我過火山,告訴我裏頭並不可怕。你這個騙子。”
趙煜在她身上咬著牙印,直至黑血從她的指縫間滲出來,他整個人昏昏沉沉再也扛不住地暈了過去。
毒解了之後何穗沒兩天就生龍活虎了,身子舒坦了她脾氣秉性就好。
她咬著蘋果看塌子上正在被崔九命施針的趙煜,他的臉色看上去不太好,但是應該沒什麼事。
鼻尖縈繞著滿寺廟的濃濃的香火味,屋裏又全是苦藥味。
何穗有一搭沒一搭地朝崔九命問話:“崔先生,你的尾巴呢。是不是你少一條命,尾巴就斷一根。那如是有神針給你及時縫上,你是不是又能多活一次了?”
“王爺正難受著呢,小姑娘,你這話也忒多了,哪家男子能受得了你。”
他說著,似是手下不穩,險些將針紮進自己的虎口。
“受得了,受得了。”崔九命趕緊悔口。
何穗大笑:“你看,遭報應了吧。讓你亂論姑奶奶是非。”
崔九命事兒做完後,趕緊逃也似的要走,一回神還是朝何穗吩咐道,“一個時辰後你將他的針拔了,莫要讓他亂動,也莫要讓他找冷。這樣,你上塌,壓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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